柳婉兒出身高貴,柳家是和皇室昭家同甘共苦、共同進退的家族。

不過大楚政權逐漸被文官掌控,武將失去了地位,柳家的地位也在逐漸下降。

即便如此,依然是皇家最為倚重的家族。

這樣的背景下,柳婉兒的閨蜜也不少,不過大多是武將之女。

這樣一來,反而方便了。一眾小姐妹和沐心悅就坐在最後一桌,也不管前面的禮儀,只管自己說話吃喝就行。

宴席尚未正式開始,桌上只是放置了一些乾果蜜餞和果子酒。說起來是酒,其實就是稍微帶點酒味的果汁。這樣的酒,就是沐心悅這等小姑娘,也能喝個好幾斤。

正當一桌小姑娘開開心心的吃著乾果喝著酒,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路過,經過沐心悅身邊時,像是腳下絆了什麼,向前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那少女頭戴金色鳳釵,身著錦繡綢緞,看上去身份不低。只見她踉蹌之後,快速站穩,臉上泛著紅暈,指著沐心悅怒道:“你幹嘛絆我?”

沐心悅眉頭一皺,碰都沒碰你一下,就來訛人,拜託你做戲也做的像一點吧。

還沒開口,同桌一個少女道:“原來是廬江郡主,你身份高貴,怎麼跑這裡來了?”

柳婉兒小聲給沐心悅科普:“這是徽王的女兒,受封廬江郡主。”

沐心悅點點頭,徽王她聽說過,先帝的兄弟,當今天子的叔伯。他的女兒,就是皇帝的堂妹。

廬江郡主瞪了那貴女一眼,不理她,對沐心悅道:“本郡主跟你說話,你是聾子嗎?”

沐心悅看也不看,跟柳婉兒道:“婉姐姐,你聽到什麼聲音了沒?”

柳婉兒不明所以,但是很配合的道:“什麼聲音?”

沐心悅嘻嘻一笑:“狗叫的聲音啊。”

柳婉兒心下一沉,面露不喜,只覺得悅兒膽子真是太大了。

廬江郡主是皇家人,這麼罵她,就等於是罵整個皇族是狗。這要讓皇帝知道了,能給好臉色看?

關鍵是,二哥也流著皇家血脈,不是連他也一起罵了。

同桌其他貴女可沒那麼多心思,都覺得有好戲看,努力憋著笑,期待接下來精彩的表演。

廬江郡主大怒,質問道:“你罵誰是狗?”

沐心悅淡淡的道:“誰接話誰是狗。我又沒指名道姓,居然還有人湉著臉迎接,也真是咄咄怪事。”

廬江郡主怒道:“我知道你是誰。別仗著有大將軍撐腰,就可以無法無天。今日得罪了本郡主,定要給你好看。來人,掌嘴。”

身後的侍女立刻上前,就要打沐心悅。

柳婉兒連忙攔著,道:“郡主,今日是喜慶日子,還是不要破壞的了氣氛的好。悅兒方才對你無禮,我代她向你賠罪。”說著,躬身行禮。

廬江郡主並不領情,連帶柳婉兒也罵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本郡主面前求情。別說是你,就是大將軍來了,也不給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