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柔的身段很好,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這是她傲人的資本。

當她聽到柳君枝說她“大”時,臉色瞬間緋紅,心下卻有些惱怒:原來大將軍是這般輕薄之人。

然後就聽到大將軍說的是自己年齡比柳幼菱大,才知道誤會了人家。

想到自己亂想,臉色就更紅了。

然而柳幼菱好似專門要調戲她一般,居然理直氣壯的道:“她本來就比我大。”

這也怪柳君枝,原本他是說衣柔年齡比菱兒大,卻沒有說清楚,他以為菱兒能聽懂。

誰知柳幼菱不知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來了這麼一句。

說起來,她年齡比衣柔小,身子確實沒有完全長開,該大的地方確實沒有別人大。

這倒沒什麼,可是你是女孩子呀,你就不能矜持點,這話還能說出口?

這要傳出去,還不被人罵死。

而且之前鬼使神差的說了那句“大”,已經讓衣柔很羞澀,再說下去讓人家女孩子都要無地自容了。

想到自己居然這般輕薄,柳君枝心裡暗罵了自己一陣,然後輕咳一聲,道:“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在柳幼菱心裡,早在公子給她遞上那幾塊桂花糕時,就把自己當成公子的人了,只等公子哪天開心,便拿她開葷。

這麼多年的相處,她真心付出。她不求公子對她全心全意,只希望公子能對她有一絲真情。

她也知道,自己從來沒有走進過公子的心。他雖然把自己當親人,卻只是妹妹而已。

此刻大膽說了句玩笑話,原本是想逗公子開心,誰知他依然是那副冰冷的模樣。柳幼菱心中一陣落寞,準備帶著衣柔去休息。

卻見衣柔突然跪下,鄭重向柳君枝磕了個頭,道:“敢問大將軍,會如何處置家父?”

柳君枝沉默片刻,道:“令尊犯的是死罪,你可知道?”

衣柔心裡閃過一絲不安,嘆道:“民女知道。”

她如何不知,鹽鐵茶自來都是朝廷重要的稅賦,凡是涉及私賣這些東西,都是死罪,重者可能會導致家族覆滅。

“既然你知道,就不該多問。朝廷自有法度在,不是本將軍能左右。”

衣柔突然失去了力量,身子癱軟,勉強支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她一個女子,長途跋涉來到京城,希望用父親留給他的東西換取父母兄長的命。

她沒有別的要求,只希望能保住命,哪怕判他們終生監禁也行,至少命還在。

然而此刻柳君枝的回答,讓她很絕望。

要知道這些年販私鹽,她衣家獲利的錢財,至少不下於二十萬兩。這個數字之巨大,就算將功贖罪,也贖不了死罪。

見衣柔此番模樣,柳幼菱有些心疼,道:“公子,沒有什麼辦法可以保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