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兒一怔,隨即明白:“誰罵人了。我說的是悅兒說她去參加御宴。”

柳君枝明白是他誤會了,心下歡喜,卻冷冰冰的道:“哼,算她識相。”

確診了,就是直男癌,還是晚期,沒救的那種。

柳婉兒無語。

柳君枝壓著心中的歡喜,點了點頭。

他很想問柳婉兒是怎麼勸她同意的,卻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讓柳婉兒很想給他一耳光。

“我告訴她,你若不去,二哥就會邀請王芷蘭去。悅兒聽後,立刻就同意了。”

柳君枝“嗯”了一聲,淡淡的道:“辛苦婉兒了。”

柳婉兒心下腹誹:“二哥,你能不能不那麼裝?”

柳君枝想起了另一個問題:“婉兒,你為什麼不喜歡王芷蘭。”

柳婉兒一撇嘴:“那女人比你還能裝……”見二哥黑著臉,嘿嘿一笑,道:“她仗著家世好,長的美,有才學,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裡。以往她沒少給我們這些武將家的娘子白眼,甚至連有家世才學的貴公子也瞧不上。如今年齡大了,還沒嫁出去,著了急,又不想下嫁,便來纏著你。就她那點小心思,誰看不出來?湉著臉送上門,也不怕人笑話。”

柳君枝沒想到溫溫柔柔的妹子,毒舌起來一點不讓與人,不禁心裡暗暗豎起大拇指。

魯王第一天上任,官府的流程尚不清楚,光是瞭解流程都用了大半天的時間。偏偏柳君枝又給他找事,把衣柔交給他。魯王很生氣,雖然不想接,但是沒辦法,皇帝讓他做洛陽府尹,不是讓他來玩的。

為了掩人耳目,讓衣柔扮成魯王的貼身護衛,然後 進宮見了皇帝。

在宮裡呆了大半個時辰,又回到了府衙,繼續熟悉流程。

這一下來,快到戌時,天色大暗,街上基本沒有行人。

府衙在朱雀大街,魯王的王府在玄武大街,隔著有六七里路。而且中間要經過承天門,這段路不能騎馬。要想騎馬快點回家,只能繞道經過白虎大街。

魯王忙了一天,暈頭轉向的出了衙門,帶著兩個護衛,騎馬回家。

此刻春風微起,有些寒意。春天原本該是萬物復甦,欣欣向榮之象。

走到正祥街時,魯王突然感到周圍寂靜的可怕,一片肅殺之氣,不由自主的慢了下來。

一陣大風吹過,只見二十步外站著一人,手中抱劍……

一個時辰後,柳君枝收到魯王遇刺的訊息後,立即趕到魯王府。

魯王傷口已經處理完畢,面色慘白的躺在床上,還在昏迷之中,房間內依然能聞到濃烈的血腥味。

柳君枝打發走下人,坐到床邊,寒聲的道:“都走了,別裝了。”

魯王依然靜靜的躺著,沒有說話。

“裝的還挺像。不說話,我動手了。”

魯王重重的“哼”了一聲,把頭偏向裡側,還是沒說話。

柳君枝聽出他心中的怨恨,又見他面色慘白,裝不出來的,皺眉道:“真的受傷了?”

“你都找的什麼人?”魯王恨恨的道。

“繁花公子。”

魯王睜大了眼,不可置信的道:“柳君枝,你是不是瘋了?你是想害死我?”

“你這不是沒事嘛。耶律隆淵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他確實想你死,但是不會真的下殺手。”

“這次要是沒點成果,本王必定好好與你算賬。”

柳君枝不屑:“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