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部的某位部長,隔著電話,指著溫義濤的鼻子,足足破口大罵的十幾分鍾。

在對方破口大罵的時候,溫義濤就把手機放在辦公桌上,來到一旁打理自己的盆栽,那位部長也大概猜到溫義濤不會聽他的罵聲,所以便以給廬陽城守護局全體人員記過處分為結局,結束了通話。

“畸變者協會的人,在廬陽城秘密研究這個專案,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的工作任務是抵禦詭異入侵,又不是檢查打擊城市裡的企業集團做不法之事。”

賈禾得知守護部給所有人記過處分,不禁有些氣憤。

溫義濤道:“他們在廬陽城秘密研究這件事沒關係,但我們被吳葉輝逃脫了,就是我們辦事不利。記過就記過吧,沒什麼大不了的。”

“責任在我。”賈禾道:“是我連累了你們。”

溫義濤擺了擺手道:“不要談這個,沒什麼意義,你已經做的足夠好了,如果不是你,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

頓了頓,他負手而立,嘆息一聲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們廬陽城太平太久了,我早該料到,廬陽城要出事了。”

賈禾道:“還好吧,至少不是詭霧入侵,沒有百姓死亡。”

溫義濤看了眼賈禾,道:“但這件事的隱患很大,一旦被吳葉輝真的逃脫,和畸變者協會的人勾結在一起,我們每個

人,都要小心了。

“要是修者開始大範圍開始畸變,成為畸變者,那就要變天了,危險比詭異入侵還要嚴重。”

“我明白,說到底,還是我辦事不利。”

賈禾捏緊拳頭,死死咬牙,暗恨自己前天沒有儘早發現那個暗道,找到吳葉輝的下落。

“不要悔恨昨天已發生的事,將你的注意力,放在當下,放在明天。”

溫義濤提點了一句,看著外面晴朗的天空,嘆道:“不知道為什麼,我這兩天有種感覺。”

“什麼感覺?”賈禾問道。

“我感覺,廬陽城的災難,才剛剛將要開始……廬陽城,似乎要有詭霧降臨了。”

“不可能!”賈禾自信的笑道:“我們廬陽城已經這麼久沒有詭霧入侵了,您就別杞人憂天了。

“況且,就算有詭異入侵,也大機率是二品三品的詭霧,以我們的實力,輕鬆就可以擺平。”

“但願如此吧。”溫義濤點了點頭,繼而道:“那個周青,真的有復活別人的能力?”

“對, 但他只能復活修者,我和趙鈺,都是被他復活的,我還為此,欠了那個傢伙一千萬的續命費。”

說到周青,賈禾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

“一千萬的續命費?怎麼回事”溫義濤挑眉,顯得有些詫異。

賈禾恨恨的把周青續命收費的事情,告訴了溫義濤。

“還真是個愛財的真小人。”溫義濤面色古怪的哼了一聲,道:“不過一千萬能再活一次,也划得來。”

賈禾道:“我如果再死一次,他下一次復活我,就要一個億。”

溫義濤“……”

“趁火打劫,不外如是。”

溫義濤搖了搖頭,看向窗外,暗暗捏拳,沉聲道:“龔洪亮和範文秀這兩個人,現在已經成了災禍,我當初就不應該手下留情!”

賈禾感受到了溫義濤心中的懊悔和氣憤,默然無語。

“聯絡周青,復活王莉,審訊王莉一切關於失蹤這兩年來發生的事,把她的口供和史安翔等人的口供對比核實。

“審訊完以後,把王莉交給研究科,研究分析她的身體機能與變化,告訴張博延,讓他向部裡申請查閱對於畸變者研究的資料許可權,對比王莉和其他正常畸變者的區別。

“我們要做好,面對畸變者協會的攻勢,做好全國所有的修者,被迫成為畸變者的情況。”

“是!”

賈禾抬頭挺胸,朗聲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