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這一世也只能活到二十歲,就算窮盡一生也找不到那破解之法,她也要恣意燦爛地活著!

晚上,孫秋蘭把從劉桂香家搶來的那隻蘆花雞給宰了,給王若若盛了滿滿一碗雞湯,裡面還有幾塊上好的雞胸肉:“若若,來,喝點雞湯補補身子。”

“謝謝娘。”王若若把雞湯接過來,往桌上掃了一眼,這才發現除了她碗裡是雞湯,其餘三人碗裡都是野菜粥。

王百川趕緊端起碗來,生怕王若若會來搶似的:“看什麼看?我們吃雞都吃膩了,正好想喝點薺菜粥。”

王東臉色不太好看,輕咳一聲,敲了敲桌子:“你趕緊吃,吃了身子才能恢復,我們家可沒錢再給你治病了。”

“等你身子好了,去給你祖母好好地道個歉。聽說我們走了之後,她就病倒了,我一會先去看看情況。”

聞言,孫秋蘭的臉色黑的像鍋底一樣,語氣也有些衝:“吃飯時別說這些,惹得人都沒胃口了。”

近兩年地裡收成不好,做工的錢又被劉桂香給剝削了去,這個家是靠孫秋蘭平日做些針線活支撐起來的。

見她這次真的生氣了,王東便沒有再回嘴,端起來碗來咕嚕咕嚕地喝著粥。

王若若瞥了王東一眼,一言不發地把雞湯和雞肉全吃了。

吃過晚飯,王東趁著天還沒黑,獨自出門去王家老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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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了兩三日之後,王若若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這幾天她被孫秋蘭勒令呆在家裡,都快悶出毛病來了。

這個時代沒有什麼消遣的娛樂方式,她天天只能坐在院子裡數麻雀。

現在正是初夏時節,麻雀雖多,可是沒肉啊!要是能打幾隻野兔打打牙祭也是不錯的。

算起來,她已經有兩日沒見到腥葷了。

上次孫秋蘭宰的那隻蘆花雞,她只吃了一碗,孫秋蘭和王百川連口雞湯都沒喝著,剩下的全被王東端去孝敬他的老孃了。

說實話,她真想把王東的腦殼撬開,看看裡面是不是裝的都是屎!

誒,不能想了,越想越餓,她得想想辦法才行!

這天晚飯後,王若若藉口頭疼,早早地回房間休息去了。

她手裡捏著一個小布包,這是那天搜那個賣身契的時候,順手從劉桂香身上薅下來的。

布包裡面裝著幾塊碎銀子邊角,這點錢就是她的創業基金了。

聽王百川說縣城的夜市也很熱鬧,她打算今晚先去試試。

趁著王百川還沒回房間,她趕緊去他屋子裡翻出了一件他以前穿過的衣服。

雖然破舊了點,好歹能穿,出去擺攤,還是化作男子的模樣更安全一些。

幸好她的須彌芥子還在,她利用空間瞬移,不用擔心會被其他人發現。

她從一個又痴又傻的小啞巴一下子變成了個口齒伶俐的小姑娘,已經夠讓人吃驚的了。

要是再讓他們知道自己還會麻衣算相,天地風水,肯定會把她當成妖怪來看待。

銀都城。

王若若把頭髮全都束了起來,唇邊粘著兩縷假鬍鬚,拿著自己的招牌,在一座拱橋上坐定了下來。

那瘦削的身材被寬大的衣衫罩著,活像個小老頭。夜色昏暗,旁人若不仔細看倒也看不出什麼來。。

橋左邊是一排秦樓楚館,此時正值營業時間,熱鬧非凡,橋的右邊是酒樓茶肆,燈火通明。

王若若的目光在來來往往的人身上穿梭,冷不丁地被人在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拍什麼拍?沒長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