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不懂這些,但是他面上仍然淡定,王若若手上的符籙一看就是有些年頭了,肯定不是她剛才放進去的。

“對,就是這個東西在害人。”

程三瓜一聽,臉上的笑容登時消失了,怎麼可能?王若若怎麼可能蒙對?

“大師,您要不要再仔細瞧瞧?這可事關舍妹一家人的性命,馬虎不得。”

那個冒牌貨見他敢質疑自己的話,頓時沉下臉來,怒斥起來:“我們修道之人目力極佳,這麼點距離會看不清楚?”

“那個小丫頭手裡的符籙就是害死你那個小外甥的罪魁禍首,你快快拿去燒了吧!你要是再磨蹭下去,你姐姐的命就真的沒了!”

程三瓜被唬住了,他趕緊跑到王若若面前,準備把那張符籙接過來。

王若若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當真要拿?你要碰它一下,說不定你也會被魔障纏身。”

程三瓜被嚇住了,趕緊縮回手去。

王若若把符籙遞到那個冒牌袁子虛面前,鄭重地說道:“袁大師,這個東西就交給您了。小女子才疏學淺,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破解上面的詛咒。”

“您名聲在外,想必這點卑劣的小手段,對您來說應該不難解。”

那個冒牌袁子虛心虛了,可是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認慫啊!

早上他起了一卦,說今日不宜出行,他當時就打定主意不下山的。

都怪這群假禿驢用金錢來誘惑他,不然他說什麼都不會出門的。

王若若故作不解地問道:“怎麼了?袁大師,你為什麼不接呢?我一個小丫頭都敢拿,你為什麼不敢?難道說,你是假冒的?”

“放肆!小丫頭休得無禮!”粗狂的聲音響起,一個長得黝黑魁梧的胖和尚走了出來,擋在王若若和袁子虛之間。

“袁大師是我們山門的貴客,你讓他接,他就接,那多沒面子?你以為你是誰?”

“誰知道這張符籙到底是什麼東西,萬一你耍什麼花招怎麼辦?依我看,這孫家的邪門事多半是你這個小丫頭片子在背後搗鬼!”

程三瓜蹦出來,叫罵道:“我就說這個丫頭邪門吧?他們還不信!一定是孫秋蘭記恨著我妹妹當年做的那些蠢事,所以就讓她家閨女來害我我妹妹一家!簡直太狠毒了!”

“哼,一會我們一起唸經施法,任憑她手裡的符籙再厲害也終究化為烏有,以後再也不能害人了!”黑胖和尚說的聲色俱厲。

他那雙陰鷙的眼睛像淬了毒一樣死死地盯著王若若,彷彿想看穿她的靈魂:“白雲寺一向以匡扶正義為己任,我們隨後會帶著這個小丫頭回白雲寺,為她誦經七七四十九天,除去她一身惡念。”

“不行!誰都不準動我妹妹!”王百川刷地從身後抽出了隨身攜帶的短刀,警惕地看著眼前的黑胖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