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姚氏好一番撒潑打滾,在院子裡鬧的不可開交,圍觀的人上前去勸,她都不理會。

常豐收覺得事情到了這地步,他這個村長十分的丟臉。

王若若嘲諷道:“常村長,這就是你們村淳樸的村風?要是撒潑打滾就能把別人家的東西佔為己有的話,那還要律法做什麼?你說對吧?”

“方福貴,你還愣著幹什麼?還嫌不夠丟人?趕緊把你婆娘拉下去!”常豐收黑著臉呵斥起來。

方福貴假裝沒聽見,站在那裡無動於衷。

“方福貴,我和你說話,你聽見沒有!”常豐收簡直要氣瘋了,臉都漲得通紅。

門口晃進來一個人影,張年生慌慌張張地跑來了,他焦灼地在人群中尋找著什麼,壓根沒有理會躺在地上哭嚎的方姚氏。

張年生忽然看到了人群中的那個嬌小的身影,眼前登時一亮。

他快步走上前,撲通一聲跪在王若若面前,急切地說道:“若若姑娘,我可算找到你了!我們家採蓮不知怎的一直腹痛難忍,求求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們家的羊是我和方福貴一起偷的,我都承認。你們家的羊就在這個院子裡關著,還沒來得及賣呢!”

王若若居高臨下地看著張年生,很意外他會出現在這裡:“你不是已經走了,怎麼又回來了?”

張年生低垂著著,不敢看她的眼睛:“我知道偷羊這事絕對瞞不過你,我今天就算逃走了也沒用。採蓮嫁到我們家的這些年受盡了委屈,我不能再讓她下半輩子抬不起頭來做人。”

“我折回來之後,才知道她有了身孕。沒想到一個時辰前,她突然腹痛難忍,找了大夫來看過了也不頂事。我娘見瞞不住了,才把你先前說的那些話和我說了一遍。”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只要你能保住我的孩子,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王若若掐指算了一算:“你先不用著急。我先前說的那個東西你應該帶來了,所以採蓮嬸子沒事,現在時辰還早,我們處理完這裡的事趕回去還來得及。”

方福貴聽著他們的對話,眼底閃過一絲慌亂的神色。

他板著臉走到張年生面前,鄙夷地俯視著他訓斥道:“年生,你給我起來!你媳婦有了身孕,肚子不舒服應該趕緊去找大夫,跑來向一個黃毛丫頭下跪,這叫什麼事!”

“偷羊的事,我可沒承認。你承認了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我和你的舅甥關係到此為止!我沒你這樣惡意栽贓,涼薄無情的外甥!”

張年生憤恨地抬頭看著他,眼底燃起一團火苗:“到底是誰涼薄無情?”

他騰地站起來,從懷裡拿出一個瓷娃娃。方福貴看到這個瓷娃娃的時候,心裡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嘭”地一聲響,瓷娃娃被張年生狠狠地摔在地上,一張黃色符籙從瓷娃娃的肚子裡掉了出來。

那張符籙隨風而起,好巧不巧地落在了王若若的手裡。

王若若一眼便看出這張符籙和楚家曾經想害王百川時用的拘魂符出自同一個人,都是裴展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