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傳來一聲獸吼,神瑞非常,彷彿開天闢地的第一聲初響,莊嚴神聖,震耳發聵。

季無常厲聲尖叫了一聲。

猛的翻身甦醒了過來,醒來時已是滿頭的冷汗,眼前是正至凌晨,暖陽初生,入目是一片光明,那有什麼紅衣女人。

“做噩夢了?”抬棺人笑道。

季無常點了點頭,喘息粗氣呆愣了幾秒,這個噩夢實在是太真實了,到現在那些畫面還是歷歷在目,身上仍有刺骨的涼意。

這很不尋常!

按理來說,他們這類人煞氣太重,是不會做夢的,一旦做夢,應該都是有預示的。

胡思亂想的他下意識往身上看了一眼。

這一看,讓季無常剛剛稍微平復的情緒又激激起來了,渾身都是冰冷刺骨的寒意。

胸膛上的衣服非常繚亂,在脖頸上有一角奇怪的黑斑,他撐開上半身的衣服,果然在他的胸膛上有一雙漆黑的掌印。

“這……是……”抬棺人也湊了過來,看到這個掌印也被驚住了。

嚥了一口唾沫,回頭看到身後的墓,眼裡帶著忌憚之色。

“這事絕不簡單!那老匹夫肯定隱瞞了什麼,否則這娘們不會有這麼大的怨氣!”季無常怒上眉梢,朝著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怒罵了幾句。

他指的是東郡郡守大人,也就是這嫁衣女子的生父。

當初為何對此女的新郎閉口不談?新郎是誰?

還有這女子為何在新婚之夜慘死?

這都是疑點

怕是不搞清楚問題,這女的要一直纏著他。

“你在這看著,我回郡守府上打探打探!”季無常對著抬棺人說道。

昨天是處在傍晚,陰氣太盛,一個人看著容易出事,現在光天化日之下那些邪祟之類的髒東西還不敢亂來。

他們分頭行動,抬棺人在這看著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跟抬棺人嚴肅的交代了幾句,他一個人就開始下山了。

上路崎嶇,地上泥土溼滑。

這讓季無常費解,這昨天上山的時候這裡還是乾旱的,昨晚這這沒下雨啊,怎麼這地面如此溼滑。

彷彿是下個連夜雨,被水浸了數天一樣,這泥濘的山路非常不好走。

而且從四面八方時不時的有些陰冷的山風吹來,季無常打了個哆嗦,抱緊胳膊,暗道怎麼這麼冷了?像是到了寒冬臘月,可現在還是七月的大夏天啊。

不對!

季無常神色一冷,這是陰冷,是來自靈魂上的陰冷,他朝著四周望去。

這……根本就不是下山的路。

一陣風吹過,樹葉嘩啦啦的響動,驚起幾隻在樹上休息的烏鴉,快叫幾聲,飛入山林消失不見。

季無常暗道一聲不好,這烏鴉可不是什麼吉祥的鳥,這是象徵著大禍啊。

同時在他身後突然想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動物磨牙的刺耳聲音從身後響起。

有東西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