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伙,果然是肚滿肥腸,典型的囫圇吞棗,食不知味啊!

一行四人在吃了桃子之後,歇息了一會兒,隨即上路。唐僧騎在馬上:“我們已經耽擱了好久,快點上路吧!”

在宮殿裡和眾美女親親我我的薛天笑了起來,西遊下一難,黃風怪,開始!

“也不知我原來的世界怎麼樣了?自從那顆該死的隕石砸中我後,我還沒回去過呢。雖然我無父無母,但總有幾個好友還在,不知他們過得可好?”薛天看著劇情還早,畢竟從烏思藏到黃風嶺可是要走上三個月的,唐三藏肉眼凡胎,沒有圓通那樣的魔法傍身,天下皆可去得。這三個月,薛天完全可以出去瀟灑一番。

說幹就幹一向是薛天的風格,他開啟了時空門,獨自走了進去。

一出時空門,薛天就看到了那顆從天而降,將自己砸死的隕石。看著在隕石坑裡屍骨無存的自己,他心裡很是複雜。

“時間停止!”薛天停下了時間,世界頓時安靜了。

“畢竟是我自己啊,還是得好好處理一下這該死的隕石。”薛天一伸手,那隕石就被他收進了空間,連同他自己已經血肉模糊的屍身一起消失不見。

隨手恢復了時間,看也不看只剩深坑的“遺址”,薛天就回到自己的出租屋了。

“好久不見了,我的小屋!”薛天癱倒在沙發上,恣意地徜徉在知識的海洋。那是他在出事前剛買的一本線裝書,書名《紅樓夢》。

“這地攤上的古裝書真有意思,結局和八七版紅樓夢一模一樣,說你是古書,還不如說是做舊。沒勁,沒勁透了!”薛天隨手把書扔回書架上。

“小薛,你在呀!”大門被推開,一個四十三歲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她臉色蒼白,身體裡一股黑氣若有若無地往外冒。

薛天以前沒覺得這女房東有什麼不對,可今日一見,他才發現這人原來大有問題。難道這個現實世界也有超凡力量不成?

“王姐,我還差你兩個月房租對吧。你不來我也正想把錢給你呢。”薛天坐了起來,從口袋裡掏出錢包,掏出一沓錢來,“一共三千塊。您數數。看對不對。”

王姐接過錢,吐了口吐沫,熟練地數起了錢,“沒錯。謝謝啦。”

“應該的,王姐。我那個,準備搬走了。謝謝你這陣子的照顧。”薛天又躺回了沙發上。

“這麼突然啊!”王姐有些意外。薛天在她這也住了兩年多了,從不給她添麻煩,她也喜歡這種租客。這突然要走,還真有些捨不得。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啊王姐。我打算出去闖蕩江湖,行俠仗義。許巍不是有首歌這麼唱的嗎,曾夢想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華……”薛天兩手呈彈吉他狀,忘我地唱起了歌。

“行行行,快別貧了。還仗劍走天涯。姐年輕的時候也被許巍迷得神魂顛倒的,可惜啊,江湖在哪呢?姐走南闖北,到最後還不是回到家裡,窩窩囊囊地嫁了人,過起小日子,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做人難啊……”王姐開始感慨人生起來。

“王姐你年輕的時候看來也是精彩多姿啊!”薛天笑了起來。這女人的狀態很詭異,壽命好像被她體內的黑氣吸走了一樣,一直在懸崖式下跌。原本她能活到八十七歲,現在呢,只剩三年不到的壽命,而且壽命還在不停地流失。

算了,還是讓你安穩地活過這三年吧。也算是你對我之前的照顧了。薛天無意與這注定待不久的現實世界多做牽扯,他停止了世界的時間,把王姐體內的黑氣導了出來,然後又讓時間恢復正常。

渾然不知的王姐又和薛天聊了一會兒,最後才離開了宿舍。

“是時候離開了。我先去橫店找一下還在追逐夢想的李淨。這個學妹為了夢想真是太執著了。以她的專業明明可以過上不錯的生活的。哎,這個操蛋的社會,窮人晉升的渠道太窄了!”

把所有的東西收進空間,薛天就消失不見了,下一秒,他出現在了橫店影視城。這是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cut!誰手機響了!知不知道這要耽誤劇組多少時間?”一個光頭形象的中年男人手裡握著高音喇叭大喊著。

一個穿著綠色宮女裝,臉上抹著濃妝,醜得像一個小丑的女人急匆匆地跑出鏡頭,她第一時間不是去接手機,而是跑到導演面前,彎腰道歉:“對不起,導演,我忘了關機了。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脾氣暴躁的導演卻聽不進這種群演解釋:“這誰領來的小姑娘,趕緊給我領走!”

姑娘的眼眶一下就紅了。這種場景她已經經歷了無數次,知道自己再怎麼解釋也不會有用。她默默地鞠躬,然後走了出去。

電話仍在響個不停,她一看來電顯示,上面寫著薛天兩字。這讓她火從心起,什麼人啊,在這麼重要的時候打我電話,還害我被劇組趕出來。我要好好罵罵他,讓他賠我!

“薛天你給我聽著,”李淨接起電話,正打算破口大罵,沒成想她才說了一句話,一輛敞篷跑車已經停在她身邊,薛天坐在駕駛位上,笑著對她說:“老同學,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