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曉是我們三兒做的又如何?哼!以為將我們三人綁來,就能讓我們乖乖去自首?可笑!”

“沒看到趙家小子都走了嗎!還不快點把我們放了!有些事,不是你能管得著的!多管閒事,只會惹火上身!當真以為你這滿腔熱血,便能打動什麼人麼?!天真!趙家小子都知惹火上身的後果,勸你乖乖把我們放了!我們做什麼也不關你的事!平白無故惹人厭棄,當真噁心!呵!”

許老三冷呵出聲,看著凌天的眼神,一字一句,充滿了輕蔑。

這臭小子膽子夠大的,另外兩個同伴都被嚇跑了,他倒好,老神自在地站在這,傻乎乎地追問他們。

天真又可笑!

殊不知,這是黑即黑,是白即白,非黑即白的性子,最是讓人噁心!

“哈哈哈……原來是知曉了這掘墳的事啊,我當以為什麼大事,就這小事,你把我們綁來?就為了逼問?哈哈哈……”

二黑聽到凌天的聲聲質問,仰著頭,哈哈地大聲嘲諷起來。

少年的滿腔熱血,在他們眼裡,不過就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兒……

凌天忍著冒出來的怒氣,捏著拳頭,眼冒火光,“你們怎能如此無恥?這挖人墳腌臢的事。你們不但不知悔改,反倒得意起來?當真是畜生不如!”

這六七年,皆生活在良好的家庭環境裡,父母和諧,兄友弟恭,凌天也不曾再接觸過汙言穢語,以及這些陰暗的事……

凌天頭一次見,這二人如此囂張厚皮的模樣,把他氣得夠嗆,他卻罵不出什麼話來,來來去去囁嚅著那幾個字眼,以此來加以指責。

可他的話,落在二人耳中,他的模樣,納入二人眼中,不痛不癢,甚至,二人覺得可笑至極。

“呵,毛頭小子,知道些什麼!”二黑反唇相譏。

狗逼急了,都能上牆,更何況是人……

“我們做什麼事,不關你事!趕緊把我們放了!否則,待我們三個解脫出來,要你小子好看!”

許老三瞪著眼睛,猙獰的模樣,看起來十分駭人。

無端被綁在這,好說也一個多時辰了,他阿爹阿孃還在家裡等他,實在是沒什麼耐心與這臭小子糾纏!平白無故浪費了時辰。

許老三越想,心裡頭越發急躁,臉上的表情更是一點一點變得猙獰。

手被反交著綁在後邊,實在難以用力掙脫。許老三視線落在二黑身上,眼眸一亮。

二黑一身的腱子肌也不是白長的,此時見凌天的目光,被許老三給吸引了去,二黑便手上使勁,試圖掙脫麻繩的捆紮。

繩子是李飛與凌天綁的,二人不會綁死結,綁的是普通的繩結,繞來繞去,綁的結實,一時半會兒,倒是難以掙脫。

不過這普通的繩結,多磨幾下,很容易松,倒也用不了多久,便能掙脫。

二黑的眼眸,黑漆漆地盯著凌天,眼裡冒著兇惡的光澤,呲著牙,惡狠狠地想著。

待會兒,等他掙脫,非得摁著這囂張的臭小子,暴捶一頓,非叫他知曉,什麼叫人心險惡!

被困在樹上的三人,與氣憤著的凌天,並未糾纏過久,沒一會兒,桃花林傳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

“村長!你聽到了吧!這幾日村子裡的墳頭,都是這三人挖了去的!”

李飛略顯亢奮的話,從桃林中響起。

凌天憤憤地瞪了三人一眼。

許老三渾身一僵,眼底不停閃爍,心虛至極的表現,隱約可見的帶有惶恐之意。

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