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未落盡前,天邊的晚霞,如同火燒雲般,絢麗迷人……

院落裡,一襲清涼單衣的小少年,靠在一顆茂盛的橄欖樹底下,雙手環胸,一雙晶亮的桃花眼,映著天邊的晚霞,折射出一抹淡幽的光澤。

他看向跟前站在的黑衣男子,拍了拍衣角,問道,

“追風,你懷裡的信箋,讓我瞧瞧。”

這突兀的話,讓追風一愣,抬眼看了過去。

“二公子,在說什麼?”追風問,面上不動聲色。

“哼,你瞞得過我阿孃,可瞞不過我的眼睛。每月這個時候,都會有一份信箋傳回來,我知曉……那是關於凌義的。”

凌博低低哼了聲,淺淡的嗓音,帶著小少年特有的稚嫩,一字一句,卻是十分清晰。

追風一愣,面上以及不動。

“二公子見諒,這信箋是要交給大人的。”

“果然……”凌博眼底劃過一絲瞭然。

果真有信箋啊……

追風一僵,反應過來自己被套話了,一瞬有咬舌的衝動。

大人吩咐過的,這事兒絕不能讓夫人和幾個小公子知曉……

凌博不知想到什麼,面色有些古怪,陰惻惻地問道,“是凌義寫的?”

知曉追風不肯講信箋給他,他也不堅持,反倒迂迴地問了句。

追風:“……”沉默……

二公子果然狡猾,連他的話都套。

凌博也不在意,一句句地問道,“凌義在金聖朝可成功了?幾時能回來?還是說……要阿孃親自去接他?”

凌義已經離開近四個月了,眨眼間,看著春去冬來,卻是一點音訊都不傳回來……

若非他無意間聽到阿溪的話,他的不知曉,原關於凌義的信箋全都傳到了他那個便宜爹的手裡。

追風抬眼望了過去,眼底似乎含著不可置信。

二公子,是如何知曉如此之多的?

“哼,我爹同我說的,我知曉些,那信箋可是凌義寫的?”

凌博面上不動聲色,一字半句地忽悠問道。

追風眉眼微跳,瞧著他這幅淡定的模樣,心下有些古怪,被他瞧著,有些難頂,隨即說道,“並非大公子所寫,是大人身邊的暗影傳回來的。”

凌博斂眸,面色漸漸沉凝下來。

追風沒反駁他的話,果真如他所猜?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