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沒在之前,這兩人保不管有些什麼……這事兒,擱誰,誰不膈應人。

“呵……老情人了唄。”

陳柳柳陰陽怪氣了句。

林天瑞收回視線,伸手拍了拍陳柳柳的肩,安撫,“就見過幾回,後來也還清了,不欠啥。”

陳柳柳冷哼一聲,沒搭腔。

一旁站著的陳採白,瞪著眼睛,見自己的事被忽略了,滿是不樂意,叫道,“阿爹!阿孃!她打了我!你們倒是為我做主啊!”

陳柳柳看向陳採白,微微瞪了一眼,隨即看向寧夏,慢悠悠道,“我可不管你們是不是老情人,老交情的。打了我的閨女,該算的算算,該賠的給賠了!”

寧夏看著陳柳柳,臉上忽而露出一抹笑來,

“你這話說的好聽,是該算算。你這閨女十二歲有了吧,那麼大個人,還欺負我們家娃,又是掐,又是推,又是罵的。先動的手,做錯了事,還不認。我便幫你好好教訓教訓了,你也不用謝。”

陳柳柳被寧夏這一套一套的話,唬的一愣一愣的,瞪著眼睛,下意識叉著腰,反嗆道,

“你教訓,你咋還打人!瞧把那臉打的,腫成什麼樣了?”

“嘴賤,就該好好掌嘴,不然怎麼管得住嘴。”寧夏淡定回。

陳柳柳也知曉自己女兒的性子,定又是多嘴,去黏糊別人,還上起了手,才搞成這樣。

自己先動的手,別人還手,是比較沒有理。

她知道,但是不代表她要認。

陳柳柳回頭狠狠瞪了陳採白兩眼,陳採白被瞪得不敢說話,氣也跟著虛了些。

陳柳柳視線落在她那件髒了的衣裙上,抬眼看向寧夏,繼續找茬,

“你這把她身上的新裙子都弄髒了,這白色的,不好洗,是不是該得賠賠。這白衣裙是新的,成衣一套買回來的,一百二十四文錢。”

寧夏笑了,“你那白衣裙髒了,我家娃的衣物也髒了,好巧不巧,他這身上穿的也是新衣裳,這布料是錦料,一匹便要半兩銀子。若要賠償,是不是也該賠償賠償我這銀子。”

一兩銀子等於一千二百文錢,半兩銀子相當於六百文錢。

她有銀錢,向來不會虧待家裡人,小反派現在穿的這些衣服的布料,都是錦布。

一匹錦布半兩銀子,一匹布又可以做兩套小孩子的衣服。不算寧夏動手的加工費,凌安身上的這套衣服,都需要三百文錢。

陳柳柳視線落在凌安髒兮兮的衣服上,確實認出了那是錦布,價錢也確實擺在那裡。

一般平常人家都是買麻布來做衣服,麻布的料子比較粗,卻便宜,二三百文錢,就能買一匹布。錦布的料子會細滑、舒服一些,卻貴上一半的價錢。

像他們這些村裡幹活,下田種地的,根本不會買錦布穿,都是穿麻布做的衣裳。

陳柳柳看著寧夏,也知曉,再這般爭執下去沒有意義,自己又沒理,到頭來,還是自己吃虧。

到時候白白賠了六百文錢,可不得虧死。

她面上有些難堪,心裡惡狠狠將陳採白那死丫頭,罵了一遍。

淨幹這些蠢事!

陳柳柳僵硬地笑了笑,打著圓場,“都是孩子之間的小吵小鬧,既然解釋清楚了,那便這樣算了好了。”

陳採白眼睛瞪大,聽到她孃的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這樣算了?!

那她豈不是白白被打,還賠了一件白衣裙。

陳採白萬般不願意,叫了一聲,“娘!!”

她是讓阿孃來做主的,不是讓她來做和事佬的!

“你閉嘴!”陳柳柳面色有些怒。

她的臉都被這死丫頭給丟光了!還有臉在這裡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