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白眨著一雙亮亮的大眼睛,緊緊地盯著凌博看,大聲問道。

凌博站在原地,眼皮子都沒動一下。

一側的凌義,眉頭微微一挑,見那女娃站在溪對岸,眼巴巴地看著凌博,凌博站在原地,跟沒事兒人一樣。

凌義用胳膊肘推了推凌博。

人跟你說話,什麼態度。

凌博被推了下,慢悠悠地偏頭看向凌義,眼底緩緩冒出個“?”。

他的眼瞼下垂,長得似流蘇的眼睫毛,幾乎碰到了臉頰,面容尚且稚嫩,小少年初顯的容貌,已然令人心顫。

凌義神色未動,轉頭看向採白的方向。

凌博順著凌義的視線望了過去,對上那女孩期待的視線時,神色微懵。

推他幹嘛?

凌博因為換牙,嫌沒牙醜,說話難聽。對著家裡人,還能開開口,說說話,有外人在,他是連張口都懶得張,眼神都不樂意賞一個。

凌義更不用說了,被弟弟笑話了,鬱悶過後的大哥,更是寡言少語。

這時,在一旁看得清楚的凌天,撓了撓後腦勺,好心地提醒二哥,

“二哥,人家在問你話呢。”

凌博伸手敲了敲凌天的腦殼,瞪了他一眼。

就你話多。

凌天摸著被敲疼的腦殼,有些委屈地小聲嘀咕,“本來就是……”

敲他做甚?

凌安左看看右看看,見採白還在等著二哥回話,而二哥壓根不想搭理,隨即認真地對著採白說道,

“那是我二哥,叫凌博。你以後別來找他玩……”

二哥可壞心眼了,都不跟他玩,還老是欺負他!怎麼可能會跟她玩……

採白聽此,眼睛一亮,“二哥…?那我以後也叫你二哥,等我空閒了,便來找二哥玩!”

聽到自己想要的,採白心滿意足地跟著大娃走了。

凌博伸手敲了敲凌安的腦殼,“咚!”

腦瓜子嗡嗡響,凌安捂著腦袋,“哎呦”一聲。

“就你們兩個話多。”

“誰讓二哥不回話的……”凌安鬱悶。

他這是好心幫二哥說話,怎麼二哥還打他!

二哥果然是個壞蛋!

凌雲蹲在溪邊,伸手進溪水裡,去撈魚,撈半天,什麼也沒撈著,思緒回來後,轉頭去找孃親。

寧夏三人已經將地犁好了,站在田埂裡,拿秧苗下去插就行了。

“孃親,開始插秧了,咱也過去!”

凌天瞅見寧夏去拿秧苗,眼睛頓時一亮,興沖沖地跑了過去。

日落山下,夕陽無限好——

兩塊水田插滿了秧苗,旁邊的旱田,也種下了花生種子。

除了犁地的過程比較艱難,插秧倒是很快手,在日落前,總算圓滿完工。

看著插滿秧苗的兩畝地,寧夏感慨地嘆了口氣。

別的不說,這外邊種地,是比空間裡的難度係數大。

空間裡頭那塊水田,也種的水稻,如今長勢正好,犁地的時候,她用了積分兌換機械,來完成,省事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