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

凌安從院子外跑了回來,滿頭大汗,腳步是一隻幼小的小灰狼,跟著他身後跑。

他喊了幾聲,“孃親!”

看到寧夏站在院子裡,火熱的太陽照在她身上,她手裡沾著土,凌安卻一點都不嫌棄,飛快地撲進寧夏的懷裡。

“咚……”

凌安一頭扎進寧夏的懷裡,小灰狼也親暱地蹭著她的小腿。

“看你滿頭大汗的,跑去哪裡玩了?”

寧夏從懷裡掏出手絹,給他擦掉額頭的汗,戳了戳他的小腦袋。

“二哥帶我去摸了魚,還有好多鳥蛋!”說罷,凌安將手裡那個小籮筐,遞到寧夏面前。

果然小籮筐裡裝了七八枚鳥蛋,上面沾著灰,還帶著溫度。

“二哥還把它們烤熟了,孃親,給你吃。”

凌安雙眼亮晶晶的,很是興奮。

寧夏接過,捏了捏他的小鼻頭,“好,謝謝小五。快去洗手,待會兒吃午飯了。”

“好。”

凌安應了一聲,飛快地跑開。

自從上次被綁後,凌安便開始喚她孃親,連男人的手都沒有牽過的寧夏,起先著實有些接受不了。

她雖一直盡心照顧五個孩子,但也只是把他們當弟弟一般對待,無端端多出五個兒子,她一個妙齡少女成了娘……

轉念一想,這五個小傢伙,一個比一個敏感,也十分渴望這一份親情,她也本來就是他們的後孃……

不出意外的話,她後十幾年都會在這好好將他們撫養成人,他們長大後,各自高飛,她守著她的半畝地,半片天地,一杯茶,一本書,便足矣。

偷得一世安穩,也就沒什麼好遺憾的了……

有凌安的開頭喚她孃親,其他幾個面上不說,也悄咪咪地看著她,寧夏也默許她們的叫法。

總之都認可她了……

凌博從院外走進來,光著腳,鞋子掛在脖子兩側,兩手都提著一個竹筐,竹筐滴滴答答地滴著渾濁的水跡。

他身上臉上的沾了泥,整個人髒兮兮的,臉上帶著開心的笑。

“凌博,不是和你說過了,近兩天河水漲了,不準再下河摸魚……”

寧夏站在原地,看著前一秒還興高采烈的凌博,下一秒好像老鼠見了貓一般,縮著脖子不敢說話。

凌博對著寧夏討好的笑,將手裡的竹筐拿到寧夏跟前,牛頭不對馬嘴地說道,

“你看,這些天河裡的魚,又肥又大!”

寧夏掃了眼籮筐裡的魚,那魚還活蹦亂跳的抖來抖去,真的很大條……

“咳,下不為例。”

“好。”凌博興高采烈拿著籮筐,往廚房的方向跑去,“我去把魚放好。”

寧夏看著他的背影,莫名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