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小傢伙,成了第一個靶子……

寧夏說,“凌博,不管怎麼樣,你都應該做自己。”

而不是活成別人的樣子,這樣太痛苦了……

……

“咯吱……”

屋內的房門被推開,凌博走進房間,看到一如既往,坐在窗沿邊,看著書的凌義。

他進來後,凌義眼皮子都沒抬一下,神情淡漠。

他身上淺色的衣袍,一點摺痕也沒有,頭上扎著一個小髻,整整齊齊,腰桿挺直,雙手捧著書,眼神落在書本上……

“凌義。”

凌博站在原地,叫了一聲。

凌義從書本里抬起頭,看向凌博,眼神示意,有事就說。

“大夫人和我說,是你的母族殺害了我的母親,也是因為你,父親從來不肯見我……”

凌博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或許寧夏說的對,他應該先知道凌義是什麼態度再下結論。

“大夫人說,凌雲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也是因為你……”說著,凌博袖子下的拳頭緊緊捏緊。

凌雲與他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與他一同回到相國府,不到一年,開朗活潑的凌雲,變得沉默寡言,最後再也沒有出過聲……

這一切都是因為凌義……

凌義將手中的書本放下,他站起身,來到凌博的跟前,冷聲,“不日裡與我作對的時候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這個時候反倒一根筋了……”

凌博怔然,“你……”

“二夫人的話你也信?鬼話連篇,沒一句真話……愚蠢!”凌義冷喝了一聲,一言不發,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

面色陰沉……

他患上這頭疼之症,時不時就發作,變得暴虐,難以控制,這還得多虧了二夫人的手筆……

即便被趕出了相國府,他終有一日,也會回去,親手了結了那個帶給他,長年痛苦不堪記憶的二夫人……

“你可曾見過父親?”凌博大聲問。

凌義背影頓了頓,“未曾。”

凌博怔然。

他也沒有見過……

一語驚醒夢中人,凌博好像突然就瞭然了什麼,在相國府的那些年,所知道的一切,他以為是凌義做的。

其實不然,這或許是出自於二夫人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