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有很多感慨,但是現在談起這件事,樸載相倒是也來了興趣。

“具體不好說,但是感覺惠妍怒那生活挺幸福的。而且似乎也沒有對哥現在的成績有什麼意外。”

易浩彥有一說一。

“呵呵,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惠妍一直覺得我很有才華。無論是我之前落魄,還是如今發達,她從來沒有變過。”

樸載相有些驕傲。

“哦?那怒那可不簡單。”

面對這種有些秀恩愛的舉動,少年倒不覺得意外,這哥當初就是透過惠妍怒那才找到自己的。

“是挺不簡單的。”

樸載相嘆了口氣。

“這個圈子是個名利場,你不紅的時候是一回事,紅了又是另一回事了。我這一年可是結結實實地感受了一把這種變化。”

說著這些話,男人的表情卻並沒有什麼不悅或者鄙夷,只是帶著一種看透了的泰然和明悟。

樸載相之前也是歌手和製作人,也有不錯的作品,但是頂多算是業內小有名氣,但他家世好,為人大方,資歷也老,所以其實沒怎麼經歷捧高踩低的腌臢事情。

這時候說什麼紅與不紅的區別,其實不是業內的反應。

而來自於家庭。

這裡指的當然不是一直支援他的妻子劉惠妍,而是家族成員的態度,特別是樸載相的父親。

易浩彥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給樸載相添了一杯茶,聽他講述自己的感受。

“你說的沒錯,人最終還是要做自己的。”

樸載相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他之前的痛苦和無奈根源不在自自己的音樂事業,而是源自他的家人。

那些和他血脈相連,朝夕相處,卻不理解他的人們。

這些人是他最親近的人,也是最愛他的人,可也是他迷茫和痛苦的原因。

不被理解。

偏偏是這些最親近的人不理解樸載相。

他們覺得他不懂事,他們覺得他不務正業,不承擔家族責任,沒有按照他們期望的模樣生活。

即使,這些看法的出發點都是源自於關心和愛,可依舊讓樸載相在自我與親情之間撕扯,折磨著他的內心。

樸載相不缺錢,即使不工作也可以活的很好,但是他找不到自己。

不知道自己遵循內心堅持的音樂夢想究竟是不是對的,會不會取得家人和社會的認可,就這麼一直在懷疑和猶豫中掙扎著走到了三十四歲,直到遇到易浩彥。

《江南style》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