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能夠粉碎兵刃的的“縈柔軟劍”啊!她怎麼可以徒手去抓?!

不單是許清秋,許柔惠以及在場許家弟子都驚撥出聲,唯有齊家子弟們臉帶興奮之色,恨不得張也橫死當場才好!

齊雪媚更是嘴角彎起了一個殘忍的邪笑,她彷彿已經看到張也的手被“縈柔軟劍”粉碎效果化為肉末,而後倒地嚎啕痛呼,甚至跪地求饒的場景。

然而誰都沒有注意到,張也伸出去的右手中突然燃燒起了一小縷白色的火苗。

“嗤——”

掌劍相交,所有人預料中張也的手被粉碎的場景並沒有出現,反倒是一股刺耳的嗤嗤聲讓在場眾人盡都皺起了眉頭。

怎麼回事?

為什麼她的手沒事?

這是包括許清秋、齊雪媚等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然而下一刻,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張也緊握“縈柔長劍”的右手突然用力,軟劍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哀鳴,緊接著伴隨著“啪啦”一聲悶響,“縈柔軟劍”……斷了!

“不可能!”

齊雪媚驚呼一聲,猛地往後一退,右手順勢一抖,“縈柔長劍”已經出現在她手中。只不過此刻的五品寶劍卻像是一塊凡鐵,再也看不到半分靈性。

寶劍有靈。

但凡入了品級的寶劍,在主人手中都會有一種血脈相通的感覺,使用起來更是如臂指使,適用趁手。

但此刻齊雪媚握著“縈柔寶劍”就像是握著一塊軟鐵,再無半點順手之感。

“源火”連靈魂都能灼燒,更不用說入品武器的那一點點靈性了。

這一刻,齊雪媚眼中驟然失去了神采,她有些頹然地倒退兩步,繼而苦笑一聲,道:“張供奉真是好手段,這一場……齊某敗了!”

隨著齊雪媚主動認輸,許家弟子眼中紛紛爆發出了驚喜,繼而變成狂喜。

唯有張也,有些不解地看著打算離去的齊雪媚,繼而壓低聲音問道:“齊家主,你是五品巔峰高手,想必底牌還有不少。為何如此痛快地認輸了?”

齊雪媚愣了一下,然後止住腳步,半側過臉道:“你可知這柄‘縈柔軟劍’的來歷?”

“鑄劍谷?”張也試探著問道。

“不錯。這便是我齊家上一次比鬥勝利的‘獎品’。”齊雪媚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繼而道:“我原以為六品寶劍在南郡也算得上數一數二的極品兵器。沒想到卻被張供奉徒手毀去……”

聽到這裡,張也的臉色不禁有些微紅。

那可不是我把寶劍掰斷了,是“源火”燒灼的效果……

“齊許兩家這般相鬥,不過就是為了這入品寶劍而已,可如今……這還有什麼意義麼?”齊雪媚微微嘆息一聲,繼而離開了演武廳。

張也不禁暗暗苦笑。看來這一次,齊家主被自己打擊的不輕……不過也好,反正齊家一群只會開嘴炮的讓人看著就煩,比之現世的鍵盤線有過之而無不及。打擊打擊他們也好,反正他們齊家老祖的陰靈都死在自己手裡,與齊家……早就沒有成為朋友的可能了。

看著齊雪媚離去,坐不住的同樣還有許清秋。

只見她輕輕幾個閃身,避過了演武堂內的人群,很快來到了齊雪媚身後。

“怎麼,許家主也要來嘲笑某家一番?”齊雪媚頭也不回。

“我沒有那種閒情。”許清秋笑著回道。

“那你不去與族人慶賀,來見我作甚?”齊雪媚冷哼一聲,絲毫不信對方的說詞。

“這不是見齊家主要走,特意來送送你麼。”許清秋呵呵一笑,對於齊雪媚的態度絲毫不惱。

“難不成……許家主這是特意炫耀來了?”齊雪媚雙眼微眯。

“張女俠又不是我許家弟子,有什麼值得炫耀的?說不得三年後我許家又要落敗。勝敗不過兵家常事,齊家主又何必看得過重?況且就算勝了,也不過是去鑄劍谷領一柄入品寶劍罷了。難道這些年,齊家得到的寶劍還少麼?”許清秋淡淡道。

“你這是……在安慰我?”齊雪媚秀眉一挑,道:“許清秋,你究竟在打什麼算盤?”

“我們不如邊走邊說?”許清秋擺出了“請”的手勢,自己卻當先朝著前方走去。

齊雪媚深深看著她的背影,猶豫了片時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