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凝一臉高興道:“姑娘您終於問了。還以為您不關心莊主呢。”月凝見寧世煙的神色帶著些羞赧了,也就沒有打趣了,直接道:“這院子裡的那位夫人啊,是吏部尚書家的千金。之前由於一場意外有了身孕莊主才不得不娶她進門。以前還以為是個安分守己的人,哪知道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月凝,小心說話。”寧世煙突然嚴肅地看著月凝。

月凝閉上了嘴,訥訥著:“對不起,姑娘。”

“我不是生氣你這個,是隔牆有耳這個詞聽過嗎?你這麼說話,倘若她真的是你口中說的那樣的人,還會有你好果子吃麼?”寧世煙也不忍心這姑娘難過,也便出口解釋了。畢竟待在她身邊許久了,養只小貓小狗都有感情了,更不要說當時是當妹妹來養的。

“姑娘放心,這裡有莊主特意安排的守衛,她們哪能知道呢?”

“特意安排的守衛?”寧世煙試探地問著。

“外邊院子裡那些侍衛就是莊主特意安排的啊。”月凝不解。

“好了,我知道了。繼續這萬家千金的事吧。”

“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進了我們府上吧,第一天夜裡莊主和她的所謂洞房花燭夜都沒有,莊主是宿在姑娘,哦,不是,夫人房間裡的。後來不知道怎麼的,來了一次夫人院子裡,回去就差點流產,不過也是她命大,或者說是孩子的命大,都沒有流產,只是損傷了些身體。再後來就是和夫人在池塘邊的時候,設計掉進了水裡,孩子才真正流產了。其實本來沒這麼不喜歡她的,只是她明裡暗裡擺出一副受害人的弱勢姿態,故意引導其他人誤會是夫人設計把她的孩子弄掉的。”

“我看她柔柔弱弱的,不像是那種人啊!”寧世煙不動聲色地問著。

“才不是呢!她掉池塘裡那事兒,莊主重新去調查過,根本就是她自己掉進池塘裡的,結果在夫人去看她的時候她還字字句句暗含是夫人做的事。”

“既然知道了真相,怎麼沒有什麼傳言呢,難道他對她是真心喜歡的嗎?”寧世煙沒有指名道姓,但是神態語氣已經表現出來了。

月凝見不得寧世煙這樣樣子,著急地跳腳:“才不是呢!姑娘您別傷心,莊主他喜歡的肯定是您,才不是那什麼虹夫人。之所以留著那虹夫人,無非是她還有用處罷了。”

“有用就留,無用便扔,這倒是他一貫的做法。”

“姑娘您說什麼?”寧世煙的聲音太低了,月凝也沒有聽清楚。

“我剛才說哪日還是去看看虹夫人比較好吧。”寧世煙低垂著腦袋。

“那姑娘您得小心了。”

“哪有那麼嚴重?”寧世煙輕輕一笑。

“怎麼……莊主。”月凝的沒有二字還未說出口,就見平寧勍進來了。

寧世煙的笑容還未來得及收起,平寧勍看著寧世煙的反應既鬆了一口氣,又有些失落,鬆氣的原因在於寧世煙似乎不在意了,失落的也是不在意了,如果不在意他了,還談什麼。

“阿煙。”平寧勍站在離寧世煙一段距離的地方,也沒有再上前,只是試探地問著:“阿煙,不生氣了嗎?”

寧世煙陰陽怪氣道:“我有什麼可生氣的啊!我又不是某人的什麼人,有什麼資格生氣?”

“阿煙。不會再有下一次了。你相信我。”

寧世煙聽著這話這才認真地看著平寧勍,然後笑了起來,道:“逗你玩的。我知道以前總會有各種奇奇怪怪的事,但是我希望從今天之後再也不要有其他的什麼人呢或者是突然冒出來一個孩子。”

“阿煙放心。”

“嗯。不過你記得吩咐下面的人給虹夫人燉一些滋補身子的,畢竟她體弱加上剛生下孩子不久,很虧身體的。”

“我明白的。”

兩人正細細說著話,蕭青突然冒了出來:“莊主,剛才門人來報,有一個姓雪的人來找夫人。”

“姓雪?快請。”寧世煙大喜,然後突然想到這是平寧勍的府邸,她這麼越俎代庖似乎不太好,只得歉意地看向平寧勍,“不好意思,可以讓他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