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煙怎麼樣了?”寧世煙剛出去,連晟就迎了上來。

寧世煙看著確實帶著關心的連晟,有些猶豫,他是不是真的是那不值得相信的人呢?

“阿煙?”

“沒事,我們走吧。”

連晟拿了一件披風給寧世煙披上,“你現在有身孕,自己也不多注意。”

寧世煙看著不知道什麼冒出來的披風,突然停下了腳步,“我從來沒有對你說過我懷孕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寧世煙也是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她現在身孕不足三月,肚子幾乎不顯,而且又沒有對外正式公佈過,那麼從他們年後第一次見面為何連晟就知道她懷孕了。

“阿煙。”連晟的眼神變了一下。

“你在我身邊安插了人?”寧世煙的語氣突然變得嚴厲了起來,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連晟苦笑了一下,“是。”

“是誰?”

“是誰很重要嗎?”

“怎麼不重要,別忘了我們現在可是敵對面!”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的話,寧世煙可能還在搖擺不定,但是連晟這麼一承認他安插了人在她身邊,她頓時覺得她並不是那麼瞭解連晟。

“阿煙你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

“之前我女扮男裝去你府上那次,你說我字的問題,也是那個暗線告訴你的?”寧世煙被連晟這麼一刺激,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了之前她寫的那篇關於船舶的言論,她還說連晟到底是有多瞭解她,才能把那樣的她認出來。

“是。”連晟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可能寧世煙真的不會再信他了,沒有誰能忍受有人在暗地裡監視自己吧。

“都能看到我寫的字?我寫字也就是養傷那段時間,所以是說和我關係很近的人?”

連晟艱難地說著,“是。阿煙你很聰明。”

確實,當寧世煙完全懷疑一個人的時候,她能把以前的細節聯絡起來,從而得出結論。

“很好。連晟我看錯你了。”寧世煙不怒反笑。

“阿煙你聽我解釋。”

“沒什麼可解釋的,就這樣吧。”

寧世煙之前還在搖擺不定,現在卻堅定了這個信念。那個項墜,寧世煙知道,那個項墜一定是能召暗地連家之人的東西。雖然不知道當時是什麼心態把這個項墜給了她,但是既然到了手裡,它就應該發揮出它的作用。

寧世煙回到山莊之後,把她院子裡的人全部叫了過來,她要借這個機會順便敲打一下其他的人,看過她字的人不多,除去月凝和檸月也就只有其他的兩三個丫頭了。

以前她也有某種保護意識,所以在她寫完紙張的時候都是把紙張燒了的,所以不會存在有其他的人誤看,只能是這幾人中的某一人了。

“你們知道今日叫你們來所謂何事?”寧世煙看到院子裡的人都來齊了後便開始了訓話。

眾人面面相覷,紛紛搖頭。

“今日叫你們來,是為了讓你們知道這裡到底是誰的地盤,你們要忠的主子究竟是誰!我不希望在這個院子裡面有吃裡扒外的人,我自認平常待你們不薄,你們就是這樣回報我的?”寧世煙的話擲地有聲,這也是第一次讓所有人覺得這個才是當家主母,她確實是有這個氣勢,有這個資格。

“我再給某些人最後一次機會,自己來給我把話說清楚,可能念著以往的情誼,我也不會怎麼樣。但是倘若沒有任何自知之明,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寧世煙說完那番話後便進了屋子,端著一杯茶,不緊不慢地喝著。

沒過多久,檸月便上前來,輕聲地喚了一聲,“夫人。”

“何事?”寧世煙眼也未抬。

檸月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對不起。”

“檸月,怎麼會是你?”月凝瞪大眼睛看著檸月。

寧世煙把茶杯放在桌上,瞥了一眼檸月,“檸月,我明白各為其主,也不為難你,你直接走吧。”

“是。謝夫人。”檸月磕了一個頭,“但是夫人,有些話檸月不得不說,還希望夫人小心莊主。”

“檸月,夫人饒了你一命,你居然還挑撥莊主和夫人的感情?”月凝難以置信地看著檸月。

蕭青也是一臉沉痛地看著檸月,“檸月,夫人念在往日情分上不對你過多追究,不謝恩便罷了,還造謠生事。”

“夫人,我說的是肺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