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將艾妍帶到了一號教學樓的樓下。

艾妍發現石友安跳樓的地方並沒有任何被警戒線和保護措施,不過這也難怪,警方已經判定石友安為自殺,自然不會像對待兇殺案現場一樣嚴格保護起來。

不過這樣的話,也就意味著現場可以隨時被兇手改動,很難遺留下證據。

就在艾妍陷入困惑之際,江舟突然指著不遠處一棵大樹拉了拉他:“艾會長,那邊有什麼東西?”

艾妍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發現樹下有一個花瓶,花瓶裡插放著幾多白色的菊花。

“這白菊花是悼念死者用的,應該是石友安的朋友放在這裡的吧。”艾妍轉頭問江舟:“這個地方是石友安墜落的地方嗎?”

江舟點了點頭。

艾妍環視了四周,抬頭望向花瓶旁邊的大樹,突然眼前一亮:“樹上好像有什麼東西?”

就在他剛說出疑惑,就見江舟挽起衣袖,熟練地爬上了樹。

江舟在樹杈中間拿出一塊金屬塊,跳了下來,遞給艾妍:“艾會長,你說的是這個嘛?”

艾妍詫異的看著他:“呃……你,身手有點敏捷。”

“嘿嘿,這沒什麼。”江舟撓了撓後腦勺,笑道:“我是這個學校的體育特長生,目標是考上警校,做和哥哥一樣的軍閥司令。所以爬樹對我來說,小菜一碟!對了,艾會長,這是什麼啊?看著像手工又不像……”

艾妍反覆檢視了下手中的金屬塊,這是個鋁製品,上面還纏著橙色的導線。

“不知道,我拿回去再研究吧。”艾妍將金屬放到了自己口袋中。

接下來,艾妍又跟著江舟詢問了幾個學校的學生,但幾乎所有人都對石友安死亡的時候表示不知情,沒有人目睹他死亡的過程。

而且最令人奇怪的是,可以目睹石友安跳樓的教學樓教室,全是空著的,沒有一間教室開課。

“自從我進入書院,底樓的教室就一直是空管著呢。”江舟解釋道:“聽說這是校長的安排,他認為教室越高,考績越高。畢竟我們書院一直以高入學率聞名。”

大概在學校轉悠了近一個小時,艾妍終於走出了學校,而棉花糖一直在學校門口等她。

艾妍驚奇的發現,他出學校和入學校時,門口保安的態度簡直判若兩人,就跟沒看見他一樣,隨意就放他出去了。

“怎麼樣?”棉花糖一看到他出來,就將他上下打量了個遍:“沒出什麼危險吧?”

“這好歹是個名校,大白天能出什麼危險啊?”艾妍耐不住心中疑惑,問他:“為什麼我出來這保安不攔我啊?”

“哦,我正要跟你說呢。”棉花糖從懷裡掏出兩個學生證,其中一本遞給艾妍:“從明天起,咱兩就是這學校的學生了,所以以後出入學校不用再鬼鬼祟祟的。”

“學生?”艾妍翻看著學生證,一臉詫異:“我就進去了一會,你把學生證都搞到了?你哪兒來的關係戶?”

“哎呀,這你就別管了!”

“不是,咱兩都多大了?進去當學生會不會太扯了?”

“這又什麼?”棉花糖不以為然:“我查過了,這是一所專門幫助學生參加大學招生考試的補習學校,裡面的學生大多十七八,年紀最大還有三十多歲呢。咱兩這都算年輕的了。”

艾妍白了他一眼:“搞也搞個教師證啊!”

“我也想弄個教師噹噹啊!”棉花糖苦笑:“但這破學校管理太嚴格,沒有五年教師經驗,根本進不去啊!”

第二天,艾妍從家中翻出最顯年輕的襯衫穿上,正在客廳照鏡子的時候,米軒叼著一塊麵包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