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語驚醒夢中人,村民們一個個都忍不住議論了起來:“是哦,人家餘生知道小玉還活著的時候,那個高興法子才是真情流露。”

“一個離過兩次婚的人,還想他能多重情重義。”有人悄悄說道。

“就是就是……”

趙國棟被趙小玉說的尷尬不已:“小玉,你心思咋這樣複雜呢,爸看見你們三個當真很高興。”

“好馬不吃回頭草,趙國棟趕緊從我面前消失,我不想看見你!”這個時候,原本在招待客人的李翠蓮也走了過來,一開口就是下逐客令。

“翠蓮,咱有話好好說?”

李翠蓮譏笑道:“對於一個差點讓我丟了命的人,我沒法跟你好好說。”

“誒,你!”

“趙國棟,聽不懂人話還是咋的,再不走就自個承認是牲口了啊!”趙小禪也學著趙小玉開口閉口都是趙國棟的叫。

趙國棟被這母女三個說的羞恥不已。

本身又因為吳秋雨的事情煩躁的不行,沒辦法,只能轉身離開了趙小玉家。

“大家別因為趙國棟影響心情,該吃吃該喝喝!”趙國棟一走,趙小玉的臉上立即就恢復了笑容。

“小玉,你心思可真細膩。”剛才趙小玉跟趙國棟說話的時候,顧餘生一直在遠處看著她。

知道有這麼多人在場趙國棟不敢亂來,顧餘生才敢這樣。

不過,趙小玉細膩的心思倒是讓他刮目相看。

趙小玉抿著唇笑道:“我不傻,誰對我好,誰對我不好,我一眼就能看的出來。”

“哦,是嗎?那你覺得我對你怎麼樣?”顧餘生湊在她耳邊悄悄問她。

周圍還這麼多人呢,顧餘生就用這種撩人的口氣問她。

趙小玉還能怎麼回答他,只能口是心非的說道:“你呀,還有待觀察。”

但其實她知道,顧餘生對她很好,好的讓她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形容。

顧餘生也不介意,反而一本正經的保證:“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總有一天讓你覺得我對你是真好。”

他這樣一說,趙小玉回頭眼神複雜的看了他一眼——真是個傻男人,可是傻的可愛,傻的讓人心都是暖融融的。

感謝上蒼賜給了她一個英俊又“傻氣”的男人。

——

冬天的早晨,冷風刺骨。

趙國棟一直記得,他還欠了虎哥四千塊錢,而且當初為了湊那四千塊的彩禮錢又找別人借了不少。

冬天很容易犯懶,但為了掙錢他沒辦法,只能起早貪黑。

只是,他自己感覺很早,準備出門的時候看了一下牆壁上古老的掛鐘,卻發現已經是早上的八點半了。

得抓緊時間了,要不然下午早早的又會天黑。

這樣想著,趙國棟推著腳踏車就走出了院子。

他正準備坐在腳踏車上,卻冷不丁看見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出現在他面前。

這年頭,很難看見穿的如此正式的男人。

而且他發現那人正在朝他這邊走過來,到了他家門口,那男人便問他:“請問,這是趙國棟同志家嗎?”

“我就是趙國棟,您找我有啥事?”趙國棟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個陌生男人。

“我是法院來給您送傳票的,這是我的工作證,這是您的傳票。”中年男人將他的工作證給趙國棟看了之後,又將傳票遞給了趙國棟。

傳票?

趙國棟到底讀了個高中,傳票是啥他也知道。

“我為啥會有傳票?”趙國棟滿眼疑惑的看著對方。

“鄧虎同志起訴您侵犯了他的妻子吳秋雨,傳票送到後,三日之後法庭對峙,您也可以在三天之內自行取證,以證您的清白。”

“……”趙國棟頓時就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