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蚊子落在了他手臂上,趙建國一肚子的怒氣,全部都朝那蚊子發洩了過去,下一秒,伸手便重重的拍了下去。

“哼,打不死你!”

“國棟,你剛才說我呢?”

趙國棟剛將手鬆開,目光死死盯著那隻被他打死了的蚊子,卻冷不丁聽到劉蘭香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這個時候,趙國棟還在氣頭上,聽到她的聲音扭頭就吼他:“咋的,你好吃懶做我還說不得了?”

“趙國棟,我只不過是睡了個午覺,這會才醒來罷了,你竟冤枉我去打牌,不知道就別亂說?”

“你在午睡?”

“不然呢,我要不是在午睡,還不知道你對我意見這麼大呢,咋的,結婚才半個月你就厭惡我,嫌棄我了,你要是覺得我好吃懶做,你跟我離了去找李翠蓮去啊,她溫柔賢淑,她才是你的賢內助!”

劉蘭香說完,氣沖沖的往房間裡衝了進去。

趙國棟伸手就扇了自己的臉:“哎喲,不是打牌去了啊,真是要命哦……”

不多會,劉蘭香突然提著一個帆布包氣沖沖的走了出來。

趙國棟趕緊拉住了她的手:“蘭香蘭香,你這是幹啥呢?”

“這個家容不下我了,我回孃家去。”

“哎喲,我就是餓的糊塗了說說氣話而已,你何必跟我計較呢?”

他對劉蘭香本身就有感情,再說了,他跟李翠蓮才剛離婚多久,要是再離婚,豈不是要被村子裡的人笑掉大牙,不說別人,就李翠蓮那母女三人也會嘲笑他吧。

跟劉蘭香離婚的代價太大了,趙國棟可不敢去賭。

只能強行壓制了心裡的怒火,好言好語的哄劉蘭香:“蘭香我錯了,我就是餓糊塗了,再說了,夫妻之間哪有不吵架的,牙齒跟嘴唇這麼親近還有咬傷的時候呢?”

他一邊說,一邊將劉蘭香手裡的帆布包給搶了回來。

劉蘭香一鬆手,他馬上拿著帆布包往房間裡放了進去。

劉蘭香得意的斜著嘴角,她最解趙國棟了,三兩下子就能將他拿捏的服服帖帖。

不多會,趙國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蘭香,那咱是不是要做晚飯吃了。”

劉蘭香用手懶洋洋的撐著八仙桌說道:“心情不好,不想做飯。”

“這……”趙國棟臉上頓時露出了為難之意。

見劉蘭香還是那副懶洋洋的姿態,趙國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腳一跺,無奈的說道:“好好好,你休息,我去做飯。”

說完,拿了另外一盞煤油燈點燃便端著往廚房那邊走去。

趙國棟一走,劉蘭香便洋洋得意的笑了起來——整個小河村,怕是沒有哪個婦道人家能像她一般將家裡的男人治的服服帖帖吧。

——

趙金荷特意去集市買了罐口脂,神神秘秘回到家裡,便將門關上對著衣櫃鏡子揭開那精美的蓋子。

看著鮮豔的紅色,趙金荷只覺得心動過速。

一想到塗上胭脂那俏生生的模樣她就心花怒放。

隨後,趙金荷伸手沾了點口脂往唇上塗抹了過去。

不一會,原本毫無光澤的雙唇突然變得如同玫瑰一般嬌豔。

隨後,又抹了些在臉頰兩邊。

一切準備就緒,趙金荷盯著鏡子裡的自己抿唇歡笑。

隨後,又換上了趙國棟給她買的那件的確良襯衫,對著鏡子照了又照,趙金荷忍不住捧著臉喃喃自語:“我咋這樣好看呢?餘生看見我這般模樣,估計都要移不開眼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