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榛榛的聲音很冷,其中瀰漫著對秦氏醫館的敵意,秦紹聽出來了,卻不敏股搜易。

難不成只是因為開在了對門,所以敵意才這麼大?

他皺了皺眉頭,盯著南榛榛的眼睛,想從她的眼睛裡看出什麼來,輕聲說道:“不知道姑娘是不是對我們秦家有什麼誤會?若是你去了秦家,秦家自然也不會虧待於你的,還能專門給你盤下一家鋪子,讓你在裡頭坐診,還能有別的大夫在一旁協助,你也可以輕鬆一些。”

這對於別人來說,也許是一個十分具有誘惑力的提議,但是南鎮怎聽完之後,卻只是覺得好笑。

秦紹根本就沒有弄明白,南榛榛想要的是什麼,就直接在此提出了要求。

讓她給秦氏醫館賣命,那不是笑掉大牙麼?

秦紹看出了南榛榛的嘲諷,心下更加不解了,終究是按捺不住,問道:“姑娘好像對我們秦家有點誤會,不知道為何好似對我們充滿了敵意?秦家雖然家大業大,但也從來都不會仗勢欺人。”

南榛榛微笑著看著秦紹,慢條斯理地說道:“秦少爺,您來之前,肯定已經調查過我了,可知道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京城?”

“芙蓉鎮……”秦紹當然是調查過的,但是也不明白這又有什麼關係。

南榛榛都已經提醒到這個份上了,秦紹竟然還沒明白。

南榛榛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既然公子知道我是從芙蓉鎮來的,芙蓉鎮的仁義堂,您難道就沒有聯想到什麼麼?還是說您壓根就不關心這件事情?”

當初秦氏醫館賣假藥的事情,可是讓秦紹的親信去處理的。

秦先義還帶到京城來了,也不知道是個什麼下場。

秦紹不可能對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吧?

經過南榛榛這麼一番提醒,秦紹才從已經幾乎要遺忘的記憶之中找出了這麼件事情。

他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來,眸中劃過一道震驚的光,驚聲道:“你便是……挑起此事的人?”

南榛榛抿起唇角微微一笑,眉頭挑起,慢條斯理地說道:“秦少爺這句話可說錯了,我可不是挑事的人,我只是揭發這件醜事的人,如果不是我,秦氏醫館在芙蓉鎮,還不知道要惹出多少的禍患來,秦少爺應當感謝我才是?”

南榛榛語速飛快,不給秦紹一點插嘴的機會。她繼續說道:“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我對你們秦家也有了懷疑,所以,讓我去給你們家賣命,那自然是不可能,我在仁義堂自由又快活,沒什麼不好的,幹什麼要去給自己找不開心?”

南榛榛說著,眨了眨眼睛,擠出一個促狹的笑容來。

秦紹心頭微癢,嘴唇乾了幾分。

他清了清嗓子,一個主意便湧上了心頭,說道:“你……很不錯,我也聽人說了,你是個寡婦,想要再嫁也困難,但左右我也不介意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