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閒庭忽然變得無比的客氣,他客客氣氣地說道,這才轉頭看向南榛榛,輕聲說道:“但是我並不需要。”

南榛榛一愣,沒想到竟然的來的是這樣一個答覆。

顧閒庭雖然為人冷漠,但是對南榛榛,一貫都還算是挺好的,這是第一次瞧見顧閒庭這般冷臉。

她心下略微有幾分彆扭,端著食盒走過去,說:“我怎麼說也是大夫,說的話你多少聽一點吧,吃了吧,傷口也好的快一點。”

她開啟食盒,裡面的香味便撲鼻而來,很好聞。

顧閒庭卻皺起了眉頭,表情之間帶了幾分嫌惡。

他盯著南榛榛,一字一頓地問道:“南姑娘,是聽不懂我說話麼?”

南榛榛一愣,看著顧閒庭沒說話,不知道顧閒庭為什麼突然這麼的兇。

“我說我不需要這些東西,並不是同姑娘客氣,是真的不需要。”

顧閒庭的表情十分的冷漠,看得南榛榛心頭很不好受。

她還沒說話,顧閒庭就繼續說道:“日後,姑娘也不必來找我了,我這邊有大夫,會幫我看身體,姑娘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

南榛榛沉吟了片刻,才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顧閒庭微微抬起眼睛,看著南榛榛的眼睛,那雙往日裡深邃燦爛的眼眸此刻卻沒有半分情感,反而寫滿了冷漠。

南榛榛都覺得,自己好像是不認識這個人了,她愣了愣,問道:“顧公子可還記得,在仁義堂的時候,同我說了什麼?”

那時候,他說了自己的心意,南榛榛還為此糾結了很久。如今她想要嘗試著去接受,但是顧閒庭,怎麼忽然就變臉了?

顧閒庭收回自己的眼神,姿態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他眯了眯眼睛,說道:“不過是玩笑話罷了,南姑娘莫不是當真了?”

南榛榛咬著下唇,眼神裡帶了幾分不敢置信。

她冷笑了兩聲,說道:“玩笑話?原來在顧公子的眼裡,這種事情,也能夠被當成是玩笑話?”

顧閒庭無動於衷,冷聲說道:“若是姑娘明白了,日後還是少來這裡,免得叫人誤會。”

他一句一句冷漠的話就像是一把刀子一般,衝著南榛榛就插了過來。

南榛榛愣住片刻,忽然笑了起來,她猛地將食盒放下了,說道:“是我不自量力,竟想高攀顧公子,放心,等我收拾好了,便搬出顧府,以後絕對不會打擾顧公子。”

她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顧閒庭的眼睛,想從之中找到些許動搖,然而,顧閒庭的表情卻像是被冰封住了一般,滿是無動於衷。

南榛榛怒氣衝衝的轉過身,甚至都沒有理會門口等候著的徐展桁,怒氣衝衝的就走了出去。

徐展桁喊了兩聲,沒得到回應,還覺得納悶,來的時候還是開開心心的呢,怎麼見到顧閒庭反倒是發了這麼大的脾氣?不管怎麼說,顧閒庭也是個病人吧……

他覺得不對勁,掀開簾子走了進去,瞧見顧閒庭呆坐在窗邊,好似沒有一絲情感。

他一愣,忙問道;“公子,南姑娘怎麼……這樣怒氣衝衝的走出去了,好歹也是來看病人,下次……”

徐展桁話還沒說完,顧閒庭便說道:“沒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