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輕而易舉的就將南榛榛扶在了輪椅上,徐展桁也是推輪椅的一把好手,他推著人緩緩往外走,珍膳樓的門口便有一輛馬車等候著。

胡煊和李致遠本來想送下樓去,被徐展桁拒絕了。

兩人站在門口,看著徐展桁的背影,李致遠忽然用手肘推了推胡煊,說:“誒,你說這顧公子,是不是對小榛子太好了點?”

胡煊眼眸漸深,眼中也是迷惑,他沒有回答李致遠的問題。

李致遠腦洞大開,繼續問道:“你說……顧公子不會是看上了小榛子吧?!”

“什麼?!誰?!”

鬱墨伍醒來得正是時候,冷不丁聽見這句話,立刻驚聲問道。

他雙眼還朦朧著,盯著李致遠,驚聲問道。

李致遠瞧見他這樣子,就忍不住大笑起來,說:“沒誰,我開玩笑呢!”

胡煊同樣沉著眉搖搖頭,說:“這怎麼可能呢?”

顧閒庭是京城人士,不知道見過多少美人,傳聞更說他心中早有所愛,不管怎麼說,那個人都不可能是南榛榛吧。

***

另外一邊,徐展桁帶著南榛榛下了樓梯,陳洛跟在徐展桁身後,對這個陌生的哥哥顯得有幾分不安。

他亦步亦趨地跟著,生怕這人就這麼將南榛榛帶走了。

徐展桁一直到馬車面前才停了下來,馬車上出現一個滑道。

因為顧閒庭往日裡都是坐著輪椅出行,馬車上都會有滑道,方便輪椅能夠坐上去。

徐展桁推著輪椅毫不吃力,從前顧閒庭一個男人都能推上去,更何況是南榛榛一個女人?

但也是因為南榛榛的重量太輕,徐展桁用力過猛,輪椅往裡一栽,南榛榛本來就沒坐穩,直直地往下滑了下去。

顧閒庭聞到很濃重的酒精味,眉頭皺了皺,伸手虛扶了一把,南榛榛順著他的手臂往下滑,一頭撞在了顧閒庭的胸膛上。

顧閒庭悶哼了一聲,徐展桁大驚失色,連忙上前,說:“我來吧!”

“不礙事。”顧閒庭卻拒絕了徐展桁。

他扶著人,讓她在一旁坐好,手指彷彿是無意之間,輕輕拂過她的頭髮,將她額前的碎髮繞到耳後。

南榛榛眉頭緊緊皺著,好似是在做什麼噩夢,她紅唇微微張開,痛苦掙扎,囈語了兩句,眼角忽然落下一串晶瑩的淚珠。

顧閒庭附耳過去,清楚的聽見她在喊著爹孃,聲音嘶啞,飽含心痛。顧閒庭略作思襯,從袖口掏出一個小瓷瓶,放在南榛榛的鼻子前晃了晃。

南榛榛的表情逐漸平靜了下來,方才的痛苦也就消失。

陳洛緊隨其後上了馬車,馬車的空間很大,多了兩個人也不會覺得擁擠,他緊盯著顧閒庭的手,問道:“哥哥方才……拿的是什麼?”

陳洛抓著南榛榛的袖子,緊張兮兮的瞧著,生怕顧閒庭對南榛榛做什麼不好的事情。

顧閒庭反而勾起唇角,微微笑了笑,問道:“你便是她的弟弟?”

陳洛微微點頭,依舊警惕地看著顧閒庭。

顧閒庭見他這模樣,反而是覺得有趣,他微微一笑,說:“不必緊張,方才只是安神香,讓你姐姐能睡得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