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買通了那戲子之後,便讓她注意打聽,秦先義也沒有對她設防,畢竟也都是老相好的了,所以,打聽起來也並不困難。”

“她打聽出了從前我娘交給秦先義的東西放在何處。秦先義此人,誰都不信任,只相信自己,所以那東西也沒有交給秦狄,是放在自己手裡,萬一哪天真的和秦狄撕破臉皮了,就能拿出來當做是威脅秦狄的東西。”

聽嶽沉這麼說,南榛榛反倒是笑了,她眉眼微冷,沉聲說道:“難道現在對於秦先義來說,兩人竟然是還沒有撕破臉皮的嗎?”

兩人都已經當街打架了,竟然還真能當做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的相處,這一點,南榛榛當真是自愧不如啊。

“是啊,也許是還沒有觸及底線吧。”嶽沉沉吟片刻,忽然便想到了一個可能,唇角一勾,低聲說道:“也有可能是,秦狄手裡也有秦先義的把柄,所以兩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這只是嶽沉的猜想,但是思來想去,也就只有這個可能,才能讓秦先義這樣忍氣吞聲了。

南榛榛也點了點頭,嘀咕著:“也不知道秦狄那邊拿著什麼東西……”

秦先義是秦家的人,秦狄多多少少手頭有點東西才敢這麼硬氣的。

思來想去,南榛榛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便繼續問道:“然後呢?兄長方才說的額外收穫是什麼?”

嶽沉神秘一笑,說:“不僅是我孃的東西,還有秦狄和秦先義之間的金錢往來,也全都找到了。”

“已經找到了?”

南榛榛滿臉的驚喜,聲音也不由得抬高了一些,連聲問道。

嶽沉站起身來,在書架上敲了敲,書架一分為二,從中露出一個暗盒來,暗盒裡便靜靜地躺著那些文書資料。

嶽沉倒是沒有避諱南榛榛,就這麼當著南榛榛的面拿出來,也不擔心會洩露什麼秘密。

他將文書盡數交給了南榛榛,說:“在那戲子同我說了之後,我立刻就讓人偷偷的將這些東西都拿到手了,如果秦先義沒有仔細看的話,應該不會發覺。”

現在看秦先義那邊如此平靜,想來應該是沒有發現的。

這就正好給南榛榛一個機會,到時候將東西公之於眾,讓二人狗咬狗互相攀咬。

南榛榛的注意力卻放在了那暗盒上,她清了清嗓子,沒有伸手將文書拿起來,反而是問道:“兄長也不擔心我將這事兒說出去?”

想來嶽沉在這裡還沒有住多長時間,打造出一個暗盒應該也是要花不少時間和金錢的,就這麼暴露在南榛榛的面前,難道當真一點警惕心都沒有?

嶽沉翹起唇角,眯著眼睛說道:“你會說嗎?”

南榛榛立刻搖頭,繼而也笑起來,說:“是我想法狹隘了。”

她將文書都拿起來,仔細看著。

“這暗盒本來應該做的精巧一點的,但是時間不多了,也只能這麼先做著,左右我在這裡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這文書就先放在我這裡,等到要用的時候,你自己過來拿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