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榛榛大腦一陣一陣的發矇,愣是轉不過彎來,嶽沉閒著沒事兒幹,去大街上,找陳秀娥做什麼?

她心中隱約有個猜想,問道:“嶽將軍……本名應該叫什麼?”

嶽沉的眼神也凝重了起來,他有本名的事情,很少人知道,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這件事情。

上過戰場之後,就沒有人再叫他本名了,都是叫他嶽沉將軍。

“當初初上戰場的時候,名字同將軍的名諱重了,便改了名字,這一改,便是這麼多年,今日若不是你說起,我都要忘了。”嶽沉面沉如水,緩緩地說道。

南榛榛咕咚嚥了口口水,抿著唇,殷切地看著嶽沉,問道:“將軍可是八年前上的戰場?”

嶽沉眉頭微微一皺,也點了點頭:“是。”

南榛榛心裡狂跳,又問:“將軍本名可是嶽宏衛?”

嶽沉眼神一厲,“你怎麼知道?”

南榛榛卻不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繼續問道:“將軍找的人,可是您的母親?”

嶽沉不說話了,死死盯著南榛榛的臉,似乎是想從她臉上找出點蛛絲馬跡來。

良久,他才沉聲說道:“你可是認識我母親?”

南榛榛激動得熱淚盈眶,找了這麼久的人,可算是找著了啊!

萬萬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功夫!

“陳夫人一直在仁義堂,她身子不太舒服,我正在幫她診治。”南榛榛緩聲說道,也平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

若是陳秀娥見到嶽沉,定然會更加激動的。

嶽沉盯著南榛榛的臉,似乎是在懷疑南榛榛話裡的真實性,他輕輕咬牙,沉聲說道:“既然在仁義堂,為何你不早說?”

他去年才得以回到京城,立刻就派人去找自己的父母了,找尋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最後是聽鄉里人說,他的父親就在去年死了,母親則去了芙蓉鎮。

正好,這段時間好友徐展桁也在芙蓉鎮,他同皇帝告假,匆忙趕回來,差點就將芙蓉鎮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陳秀娥的下落。

明明仁義堂也翻過的,怎麼會現在才找到?

南榛榛一噎,小聲嘀咕道:“當初我和你母親都以為……你是秦家的人,所以才一直躲起來不見的。”

“秦家的人?”嶽沉眉頭緊鎖,眼神都是冷的,“這和秦家又有什麼關係?

他還不知道陳秀娥身上都發生了什麼事情,畢竟才剛回來不久,連陳秀娥的面都沒見到。

南榛榛嘆了口氣,說:“將軍見到陳夫人就知道了,不過陳夫人身體不好,您可要小心著些。”

嶽沉一聽這話,喉頭便微微哽住了,他喉嚨上下滾動了一陣,右手握成了拳頭,似乎是在極力隱忍自己的感情,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是我未能在母親跟前盡孝,就連父親去世,也未曾送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