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慶林本來就對陳餘芳有幾分意思,現在他的婚事黃了,村裡名聲也不好聽,可不就是想把著陳餘芳麼?

“你出去走一圈,聽聽現在咱村裡的人都是怎麼說咱的,要是我真答應你了,那不是坐實了罪名嗎?你就忍心看我這麼一直抬不起頭來麼?”

聽見這話,洪慶林摸了摸後腦勺,覺得陳餘芳說的也是。

他們兩個要是真在這節骨眼上在一塊了,那還不得被人戳脊梁骨?陳餘芳一向聰明,她還是想得周到一些。

陳餘芳瞧見洪慶林的神情,就知道自己肯定是有戲,她再接再厲,說:“難不成你以後都想這樣不成?我今天叫你過來,不就是為了商量這事兒麼!?但是你卻兇我!”

洪慶林是受不住陳餘芳的眼淚攻勢,他心軟得一塌糊塗,立刻說:“那你說,現在咋辦吧?”

“咱們私奔吧,只要咱們在這村裡待一天,就被人說一天,只有離開才行。你先走,我過兩天馬上就跟上你。”陳餘芳眼睛一亮,楚楚可憐的看著洪慶林,說。

洪慶林剛一猶豫,她就又哼了一聲,“還以為你真多在乎我呢,也不過是說的大話而已!算了算了,我也是命苦……”

她一邊說著,一邊又嚶嚶哭泣起來,洪慶林是怕了陳餘芳了,稀裡糊塗的就點頭答應了下來,陳餘芳這才破涕為笑。

這會兒事情說完,又是月黑風高,旁邊沒人,洪慶林色膽又衝上腦門了,他探出手,搭在陳餘芳的肩膀上,嚥了口口水,笑眯眯地說:“既然這樣,那讓我先抱一抱……”

陳餘芳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她咬著牙,卻不敢在面上表現出不痛快,只能僵硬地笑著推了洪慶林一把,說:“別啊,等咱們離開村裡了,你想做什麼都成……”

洪慶林志得意滿,被美色衝昏了腦袋,他嘿嘿笑著,說:“沒事,我又不幹什麼……”

他嘴上這麼說,一直手攬住陳餘芳的肩膀,另外一隻手就往她胸口摸過去。

這會兒已經是初春了,大家夥兒脫掉了厚厚的棉襖,陳餘芳更是好好打扮了一番才出門的,哪能想到這正好給了洪慶林膽子呢!

她噁心得幾乎要吐出來,但是想到只要能將洪慶林哄得離開了村子,再找兩個人讓他回不來,以後村裡就沒人敢對她指指點點了,也只能暫時忍耐了。

兩人說著說著,抱在了一塊兒去,洪慶林還想去親嘴兒,陳餘芳卻不願意,別過臉,再三壓抑自己的脾氣。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道光忽然遠遠的朝這邊一動了過來,嘈雜的聲音傳過來,火把將這一小塊苞米地照得通明,讓陳餘芳一點躲避的餘地都沒有。

“喲,你們在這兒幹什麼呢?”南榛榛首當其衝,舉著火把,看著在苞米地裡幽會的兩個人,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說。

她帶過來的人可不少,上次陳餘芳帶了多少人來捉她,今兒個她就都一一還回去。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可真是個好法子。

洪慶林正在感受女人滑膩的面板呢,一下被大家的聲音弄懵了,連自己的手都忘記收回來,還停在陳餘芳的胸上。

陳餘芳臉上瞬間就失去了所有的血色,變得慘白一片。她尖叫了一聲,站起身來,卻已經來不及,大家已經清清楚楚的看見了陳餘芳的臉。

陳餘芳渾身都哆嗦著,好似下一秒就要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