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傻,別小看這根小拇指,很多時候它的作用甚至比其他手指都要重要,這值得嗎?”

陳楚仙一邊看著他殘缺的手掌,一邊心中疼痛無比。

安素強忍斷指之痛,那疼痛的滋味如同上千只螞蟻在啃食自己的手掌,鑽心的疼,要知道十指連心,他這麼一刀下去,損耗內功一大半。

臉色蒼白的他對陳楚仙說道:“師父,這是我唯一能為若夢做的了,我不在乎!”

說罷,雙目怒視著前面的楚祀,咆哮道:“如今我該做的已經做了,是不是應該放了若夢,說話算話,是你說的!”

安素髮瘋似的狂吼,讓楚祀此時此刻才感覺到了觸目驚心,沒想到在他眼前的這個人會為了一個女人如此執著。

他想了片刻,將若夢推了出去,隨後與大臣和士兵紛紛向後退去。

安素一把結果若夢,側抱著她,看著她並無傷勢,而且眼皮已經逐漸鬆動,應該是快要醒了,心情轉好的安素看到若夢那張柔嫩的臉,頓時百般仇恨化為烏有。

楚祀見他們的怒氣已經漸漸失去,心平氣和的說道:“安素,陳楚仙咱們的仇恨一筆勾銷,本王不希望在吐蕃的境內再看見你們幾人,如要再讓本王看見,後果自負!”

王獻之看見雙方似乎沒了衝動,於是疾步跑到了楚祀的身前,攙扶著楚祀向身後王殿跑去。

“王上英明,還是放

了那姑娘,這個舉措大大減少了咱們吐蕃的損失。”

楚祀看著王獻之那殷勤的樣子苦笑道:“你還真是本王的能臣,什麼時刻說什麼話,見風使舵的樣子著實讓本王又喜又狠.....。”

黑衣人也站起了身,看見雙方已經平安無事,倒也放心不少。

嘆了口氣說道:“如若那個楚祀冥頑不靈,我就要動手了,還是安素識大體,懂大局,陳楚仙你收了個好徒弟,可喜可賀啊!”

陳楚仙想了想,看著他那事後諸葛亮的樣子,就有些看不慣,於是相應的笑了笑說道:“你說得對,不知可否告訴你的姓名,我們這幾日就要去彷徨山,正好再去拜會拜會你。”

黑衣人一聽他們要去彷徨山,臉色大變。

“拜會不敢當,可是這去彷徨山?你們是認真的?”

陳楚仙聽他問話的意思,有些不解,騷這頭問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彷徨山去不得?我記得之前我有幸還去過三四次,怎麼?現在完全不對外開放了?”

黑衣人擺了擺手不適尷尬的笑了笑:“那倒不是,彷徨山距離這裡也不算太遠,你們加快行程,或許很快便會到。”

“但是如今的彷徨山,已經不像往日那般壯闊,很多高手,甚至絕世高手都已經不在山上了,現在在山上的也就是我們這種苟延殘喘之人,去了看見有些寒磣而已。”

黑衣人如此說,他想到了那日王昭然的猜測,也許彷徨山真的出了什麼事,那還必須得去了。

陳楚仙與黑衣人告別後,來到安素的身前,看著若夢的喘氣聲已經均勻,笑道:“若夢應該很快就要醒了,咱們還是儘快出城吧,不要再在這個吐蕃多停留半刻了,我真是討厭死這個地方了。”

“轉轉多日,繞來繞去,一直出不去這個破地方!”

說罷,就要轉身離去。

安素抱著若夢,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和那微微張開的紅唇,對陳楚仙說道:“師父,就這麼走了,是不是應該留下些什麼?”

陳楚仙一怔,連忙對安素說道:“我的好徒弟,千萬不要再做什麼事了,楚祀要你一根手指其實想想也算可以了,至少他爹的死士咱們間接造成的。”

安素將若夢平放在地上,隨後轉身目光如炬的看著眼前的王宮,額頭前那飄零散落的頭髮被微風吹起,顯得他格外滄桑。

“總覺得少點什麼,來吐蕃一趟,經歷了不懼生死的考驗,更經歷人世間的悲情冷暖,不留下什麼,總覺得心裡過意不去。”

安素一邊說著,嘴角一邊笑著。

隨後緩緩地將身後的九環刀拿出,給陳楚仙嚇了一跳。

“你這是要幹嘛?”

“破!”

隨著安素手起刀落,在王宮門口距離王殿很遠的地方,用出了魔刀刀法,奮力一砍,刀鋒直接砍在了王殿前那數十層的階梯之上,砍了一道深深的刀痕。

此刀痕,細長而又陰森,走在上面看去,如同一道大地的裂縫般。

隨後,安素他們便走出了王宮,向著吐蕃境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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