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參謀萬萬沒想到,這次吐蕃之行是自己最後的日子,他喘著粗氣,一把手將羅益的手抓住。

眼睛已經開始模糊起來,聲音也低沉了許多,顯然已經在瀕死的階段。

“羅益,我剛剛是想說,你女兒和我兒子是不配的,這次吐蕃之行過後,我會向王上說明,不用非讓你的女兒嫁給我的兒子......”

說罷,吐了最後一口氣,死了。

羅益怎麼也沒想到,李參謀會這麼想,看著自己血淋淋的雙手,想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此時,後面的大軍也跟了來。

足足上千人馬。

躲在草叢中的安素他們,看到了所有事情,安素不由的心中感慨。

“這一切都來源於權利,來源於嫉妒和猜疑,看來不僅是在吐蕃,歲國於荒蕪也好不了哪裡去,不管百姓或是官員,都無法從中逃脫。”

陳楚仙聽他的感慨,有些一樣的想法,搖了搖頭:“不錯,想想看還是身在江湖比身在廟堂好得多。”

羅雯簪看見李參謀已死,心中那塊大石頭也就放下了。

“爹,你在想什麼呢?”

羅益看著躺在地上的李參謀,死不瞑目的樣子,心中有些低落。

“雯簪,李參謀並不想讓你嫁給他的兒子,而是礙於荒蕪王的面子,他無法駁回,咱們都誤會他了,尤其是我....哎。”

羅益顯然有些後悔,可是羅雯簪並不這麼想,他繞到父親的眼前,皺著眉頭,指著躺在地上的李參謀說道:“爹,他是阿率桑的走狗,如果他不死,死的便是咱們,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又何必耿耿於懷。”

“如今,咱們已經快到吐蕃,他的人就算暗中觀察,現在回去報信,也於事無補,咱們還是快些啟程吧。”

羅益看著羅雯簪那淒厲的眼神,和對生死無所畏懼的樣子,不由抽搐了一下,轉身看著她的背影,不禁說道:“女兒,你到底遭遇了什麼?為何變得如此心狠手辣?”

陳楚仙看了看安素嘲笑的說著:“哎,那時追的安素滿街跑的少女,如今這麼心狠手辣,幸好當時安素堅持初心,一直等若夢迴來。”

“否則,早就淪陷了.....”

陳楚仙那一臉不嫌事大的樣子,讓安素險些氣急敗壞的罵回去。

“師父,你說些什麼呢?真是的.....”

若夢夾在他們倆中間,聽到這句話,雖然有些聽著不舒服,但是想想也挺搞笑,於是轉頭對安素說道:“沒想到我不在的時間裡,你招蜂引蝶的本事還不小?”

安素這回真是被氣炸了,雙手張開一臉無辜的表情。

“若夢,我?”

“噓!”

陳楚仙突然發現前方似乎有人發現了他們。

“大人,草叢中似乎有人!”

一個士兵突然喊道。

羅益剛要提刀上前,羅雯簪卻給制止了。

“爹,應該是李參謀的暗哨,讓他們回去給阿率桑報信去吧,想想阿率桑那被氣炸了的表情,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