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益看了看女兒,看著她那無助的眼神很慚愧,但如今這種情景只能硬著頭皮去答應,否則就算鬧翻,也未必能真的戰勝王宮內的所有人,他畢竟是個外人,對王宮對王城內的瞭解也都是表面。

糾結良久對羅雯簪說道:“簪兒,那就暫時先把這門婚事先定下吧,吐蕃王如此看重,畢竟是王上,也不會虧待與你!”

說話的羅益連頭都不敢抬起,只是低著頭小聲說著。

而羅雯簪此時此刻面對朝堂上的眾臣和她父親的苦苦相逼,也沒得任何反抗餘地,如果強硬拒絕,勢必會帶來一場廝殺,心灰意冷,面無表情的她,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始終沒有掉下一滴。

“既然爹這麼執著,那做女兒的也沒什麼好說的,訂婚可以,但一定要連縱結束,蕩平荒蕪之後方可成婚,如若不然,我誓死不從!”

楚祀雖然是個君王,但也身為半個江湖中人,從來不會勉強這種事,更何況這種婚姻所帶來的日後效果大大降低兩人的感情,他當然也不想就此答應,於是剛要說話。

卻被王獻之看出端倪,立馬站出說話,並大笑道:“呵呵,既然大家都已經答應,那這真是天作之合啊,王上,羅益的忠誠可見一斑,如今又有女兒的加持,還有羅益王爺的大軍協助,待到連縱談定,定當踏破他荒蕪!”

王獻之一邊說著一邊給楚祀眼神,楚祀看了許久,也想了許久方才懂得:哼,這個王獻之,讓本王娶羅益女兒為假,實則是讓他女兒在宮中作為人質,這樣就算羅益想造法,也沒得辦法,只能服從本王調遣,哼。

楚祀得知這一切後,緩慢的點了下頭,嘴角微微笑道:“不錯,既然如此。羅益今日起就是咱們吐蕃的首位異姓王,他的食宿起居都應以本王一樣,既然是異姓王,應當享受與本王平起平坐的待遇,大家有什麼意見?”

王獻之首先表示贊同,看著腳邊死去的孔來嘆了口氣緊接著說著:“孔大人對此事也有覲見之功,還請王上…...”

王獻之邊說邊哽咽,一時間又開始悲痛起來。

楚祀明白他所言何意,於是比較低沉的大聲說著:“孔來孔大人,為國為民,為本王做了很大犧牲,殫精竭慮只此一生,現封孔來為追思王侯,與先王同葬於廟堂之側!”

此話一出,重臣紛紛跪下,羅益知道此人是因自己而死,也不得不下跪。

“王上英明!王上英明!”

王獻之埋頭叩拜疾呼:“王上英明!”

隨後,楚祀命人將孔來的屍體運了出去,並交代好生對待孔來的後人與家人。

“羅王爺,吐蕃現在已經不像之前那般繁華,還請見諒,您這個異姓王可能要過些時日,本王才會向百姓,向大家宣佈和介紹!”

羅益聽楚祀如此說,已經是給了自己足夠大的面子,多餘的便不會多求,於是雙手抱拳,隨之叩拜道:“多謝王上的恩賜,臣定當為王上效力,萬死不辭!”

說罷,站起後看了眼四周的大臣,也寒暄的說了幾句。

王獻之看事情已經辦的差不多,於是對

羅益問道:“羅王爺,如今您的女兒已經是準王后,你也是吐蕃唯一的異姓王,現在可以讓您的軍隊進城了吧?”

王獻之不說,羅益差點忘了。

“啊對對,王大人說得對,待會退朝,我自當去城外叫我那些士兵入城的。”

話剛說完,忽然羅益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叩拜行禮再道:“王上,作為異姓王可有信物?要不然出了王宮,那些士兵或者其他大臣和侍衛,又如何知道我是王爺呢?還請王上給個信物,能證明本人的存在。”

楚祀當然有信物,不管一個國家有沒有王爺,都是準備了的。但楚祀還是有些心有不甘,一旦王爺信物交出,那麼此事就已經鐵定。

他憂鬱了片刻,一直沒做任何回答。

王獻之緊著使臉色和各種眼色,但楚祀手拿王爺腰牌就是不肯撒手。

在旁看著一切的羅雯簪,冷冷說道:“父親,好像你所要的異姓王只不過是一個空談,王上似乎不想交出王爺腰牌!”

羅益聽女兒這麼說,冷眼看了看身邊的王獻之,許久沒有說話,姿勢一直保持叩拜不變。

王獻之看見此情此景頗為有些尷尬,如果這樣僵持下去,恐怕會有事端,於是緊忙對王上說道:“王上,羅王爺既然成了王爺,自當有所公允,還是要以大局為重的好,請王上三思!”

楚祀手握腰牌始終不肯放手,心中一直想著一個問題,一旦交出王爺腰牌,勢必會在吐蕃產生巨大影響,現在的狀況一切都是為了連縱事宜,一旦真的達成預想那般,羅益此人勢必有所動作。

這樣一來,如果…..。

想到這,其中有一位大臣站起了出來,在羅益的背後說道:“王上,既然羅益已經答應他計程車兵入城,如果他能將這些士兵讓王上收編,給出王爺腰牌不為過!”

此人一語中的,使楚祀豁然開朗,茅塞頓開。

“說得好!本王就是此意,既然羅王爺都是吐蕃王爺,那您計程車兵是否可以歸納於本王呢?”

羅益其實已經猜到這點,為了權力和日後利益,再說這些士兵都是自己辛苦培養數十年,對自己的忠誠有目共睹,一時的奪兵權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