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一番話後,刀童恍惚了,坐在地上,仰著頭看著周圍的人群,突然間不知道自己是誰,抓著頭髮自言自語:“我是誰?我是誰?我….”

噗通,暈了過去。

謝胖子笑道:“機會來了,不是他,哪有這麼多事,我殺了你!”

謝胖子直接操起一把水果刀,就要刺向刀童的腦部。

被玄寶一腳踢了回去。

“你個髒人,偷襲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自身強大了,跟潘家二公子一樣,親自來報仇,不要趁亂在這尋釁滋事。”

謝胖子不會武被玄寶擋著,也無法抵抗,他只能仗著百姓們,他瞟了一眼,人群也慢慢散了去,只剩下幾位鐵匠,依然還在他們周圍。

玄寶義憤填膺的說道:“冤有頭債有主,你們百姓的事,我們並不知情,還是請你們走遠點吧,江湖事江湖了。”

鐵匠

們一瞧,其中到底是什麼事,他們本身也不知道,也沒必要攙和進來,也就散開了。

謝胖子沒辦法,想離去,可是內心裡那份不滿,促使他來到安素身邊,厲聲問道:“如今,潘府已經沒了主人,僕人與鍛造人都不見了,你們總得負責不是嗎?”

玄寶看著謝胖子,不屑地說道:“你們潘府之前都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不清楚嗎?潘家大公子是非不分,還不惜讓自己的父親死,這樣的人不該殺?潘家二公子,更是不分青紅皂白,不管說多少遍,愣是聽不進去,最後殺他的人也不是我們,而是這個刀童,這又於我們何干?潘老爺,對,也就是潘老爺我們最為內疚,是間接因為我們而死。”

“那你也不能把所有事都賴在我們頭上吧?哪有這個道理?”

謝胖子聽他的理論,就是胡攪蠻纏,指著躺在地上暈倒的刀童說道:“那現在呢?既然潘老爺和潘家二公子都是他所為,那為什麼你們還護著他?你們把他交給我不就得了?”

“既然你是因為潘府如今一盤散沙,那我就去你們潘府瞧瞧,如果能解決,就解決,如果解決不了,我也束手無策,這與這個刀童,他對我還有用,交予你,先不說你能不能控制的住他。”

“就算你能控制住?怎麼?你還想殺他?”

謝胖子無奈的雙手一拍,諷刺地笑著:“哼,當初潘老爺為何要幫你們?真是瞎了狗眼,最後落得如此境地,潘家幾口人,一人沒留下。”

說著說著眼淚就往外鑽,這倒是給玄寶弄不會了。

“一個大老爺們,說哭就哭,啊呀,你真是。哎?你能不能不當著這麼多人面前衝著我們哭,好像給你怎樣了?”

玄寶看著謝胖子哭得姿勢加上捲曲的身體,就好比一團大肉球在蠕動,簡直辣眼睛。

“大哥,咱們還是走吧,他哭的挺滲人的。”

安素與玄寶將刀童攙扶起來緩慢的向客棧中走去。

謝胖子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也緊緊跟在身後。

玄寶回眸一瞧,不耐煩的嘟囔著:“你這廝,有完沒完,怎麼和潘明一樣,跟個窮鬼一般整日糾纏,你們潘府上下都是這樣?”

“好了,玄寶,他想跟就跟著吧,反正現在潘府上下也無其他人了,剩下他自己也沒地方可去。”

回了客棧後,範中閒急忙迎了過來。

“這是怎麼了?”一邊問,一邊看向身後的謝胖子。

“這個美男子突然暈倒,也不知道怎麼了?差點被這個謝胖子一刀捅了。”玄寶說的話,讓範中閒有些難以理解。

“怎麼可能?刀童的功夫連安素都無可奈何,又為何讓謝胖子差點殺了?”

“此事說話來話長,還是讓他躺下吧。”

隨後,他們來到玄寶的房間,將刀童安置好後,安素想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