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奇志看了看身邊的這些大臣,眼神異樣的看著自己。

本想不說,但是歲涯如此,他無奈的笑道:“我這個辦法很簡單,就是假裝深藏吐蕃王的王旨來歲國,想通知司馬彥撤軍,荒蕪趁機來犯,然後你們其中一名....”

說到這裡,歲涯懷疑的問道:“如此簡單的計謀,他能相信?”

文太師嘲笑著:“這無非是他的臆想,想想誰又會輕易信汝等鬼話,而且是在自己即將勝利的情況下,陛下,不要輕易相信他,以免被騙。”

王奇志看了看文太師不屑的說道:“司馬彥此人愚忠,不然也不會被我和耶律樊壓制這麼多年,只要他能親眼看見王旨,他就會相信,請陛下相信我。”

歲涯看了看皇殿其他人,又想了片刻。

“如今,吐蕃萬軍就在城內大肆殺奪,你們又沒什麼辦法,那好吧,朕姑且相信你這一次,但凡有什麼差池,不用朕說,你的項上人頭應該是保不住了。”

話說到這,王奇志信心滿滿的說道:“放心吧,陛下,您等著好訊息便可。”

說罷轉身離去。

歲涯隨便派了名士兵便與他同去了。

子闕有些懷疑的俯首說道:“陛下,我怎麼感覺有些不靠譜,難道他口中所說的司馬彥真的如此愚忠嗎?”

歲涯聽後大聲說道:“諸位,莫要擔心了,朕也不相信此人,但是如今又怎樣呢?靜候佳音吧。”

士兵與王奇志在馬背上緩慢走著,士兵問:“王大人,為何不走快些?”

王奇志感慨的看著街市說道:“馬上就要到城門口了,雖然我不是你們歲國之人,但對這種戰事,也頗感無奈,自古以來,不論什麼戰事,受苦的往往都是百姓。”

一邊說著,一邊感嘆搖著頭。

士兵聽他如此說,也深有體會,這個時辰已經是下午,往往這個時候,皇城內是多麼熱鬧,而如今如此淒涼,除了滿地白雪,空空蕩蕩。

城門處,司馬彥殺的興起,雖說自己不會什麼武,但是亂砍一氣,也讓歲國士兵有些頭疼。

眼看不到八萬士兵的吐蕃,馬上就要把歲國的十萬救援兵稀疏殺盡。

鶴軒手抖的厲害,他看著身邊的安敏之說道:“這麼下去不行,剛才聽聞陛下已經派人去叫救援,可據我所知最近的城郡也要半天,照這樣下去咱們守不住啊。”

安敏之當然也知道,他滿臉全是鮮血,渾身也在發抖,他們倆近乎用了所有力氣。

他說道:“鶴軒,準備好戰死在這裡了?”

鶴軒看著前面敵軍苦苦笑道:“人早有一死,這又有什麼?”

隨後他們互相看了看對方的眼睛,一歪嘴,又衝殺了過去,頓時在城門內附近處,殺的如火如荼,雙方人殺的已經紛紛紅了眼,未曾感覺到疲倦。

尤其是吐蕃的將士,眼看歲國士兵一點一點在減少,心中高興至極,司馬彥也有了些許的高興,儘管自己的兒子剛剛戰死,但至少沒有白白浪費兒子的心意。

鶴軒十環飛過,每次連線崩出,必有數百人斃命。

安敏之聖斧掠過,更是千人送命。

司馬彥知道只要有他們倆在,一時半會就不會衝過去。

於是他舉起令旗喊道:“所有人,給我攻殺他們兩名主將,其他人莫要管!”

話音落,所有吐蕃將士惡狠狠地將目光投向了他們倆身上。

瞬間,壓了過去。

“怎麼辦?他們集中攻打我們了。”鶴軒多少有些緊張。

安敏之狂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拼了最後力氣!”

說罷,舉起斧子縱身一躍,湧進了前方人堆中。

鶴軒看他這樣,也沒有尋思太久,吊起十環也衝了過去。

過了一陣,他們二人力氣耗盡,雙雙跪在了雪地上,氣喘的不行,他們的眼前全是吐蕃士兵的屍體,堆積如山。

愣是讓周圍敵軍不敢往前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