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抱怨著,看著腳下的鐵鏈子就心煩。

這大牢溼氣很重,還陰冷無比,他和他師父關在一間房內,看這對面的犯人,不禁全身抖了抖的陳楚仙更不耐煩。

“你看看這些關押的囚犯,一個個都是如此失魂落魄,看來咱們也逃不過。”

安素順著陳楚仙目光也看了去,這些囚犯完全不像自己想象那樣,耀武揚威,罵聲滔天。

而是這般沉寂。

“師父,你是說楚祀要對咱們用刑罰?”安素突然也有些擔心。

不過轉頭一想卻笑了笑:“師父,沒事,我有遮天蔽體神功護體,就算他們用最嚴酷的刑罰,無非就是皮外傷,傷及不了五臟六腑。”

“況且師父你的內力比我的還要強悍,根本不用怕。”

聽著安素所說的話,陳楚仙愛答不理的瞥了他一眼,哼了一聲。

“就算你神功護體,皮外傷也夠你吃一壺的,疼痛在所難免,人們常說進了大牢,扒你一層皮,不是說著玩的,你看看這大牢中的囚犯,你再仔細瞧瞧,全都是皮外傷所致,好到哪裡去了?”

“再說,他們看樣子還只是普通囚犯,咱們呢?害死了他的父親,又在之前給他那般羞辱,對咱們能像這些人一樣?你真是痴心妄想,換做我是你,現在應該想想如何讓自己不被打死。”

陳楚仙說的話,頓時讓安素毛骨悚然,他從來沒遭遇過強行拷打,如此一來豈不真的要被活活打死。

想起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孽,就悔恨不已。

吐蕃的大牢是歲國與荒蕪都無法比擬的,大牢在地下四五米處,而且陰森寒冷,裡面多是血腥味道,每日的嚴刑拷打所帶來的喊叫聲,疼痛聲,混雜在一起,就算身體沒事,時間久了心智也會喪失,成為一個瘋子也在所難免。

而之所以這麼沒有人性,無非是想震懾其他人。

陳楚仙觀察了片刻說道:“這裡的大牢不是堅不可摧的,用內力是可以逃出去的,問題在於困住咱們的這鐵鏈。”

安素還沒發現,於是將鐵鏈抓到手中仔細一瞧,差點昏厥過去。

這鐵鏈不分雙手還是雙腳,居然是扣在肉裡拴在骨頭上的,但是為何自己沒有知覺?手腕那白花花的骨頭,翻著肉一覽無餘,差點將安素弄吐了。

“這就是厲害之處,他們將咱們的內力給鎖住了。”陳楚仙說罷,讓安素更是心灰意冷,沒有內力的加持,等會嚴刑拷打,說不定自己是第一個掛的。

正在恐懼之中的他們二人,突然聽到似乎有人來了。

那開門的鑰匙聲讓人不寒而慄。

果然一個看管大牢的侍衛走了過來,並仔細的看了看,隨後又走掉了。

安素氣急敗壞的喊著:“你給我站住,把我們扔進大牢算什麼?楚祀在哪?我有話跟他說!”

陳楚仙看安素那臭脾氣真是受不了,蜷縮在一旁什麼話也沒說。

那侍衛靠近牢籠看著安素聲音很低沉的說著:“楚祀二字豈是你這般囚犯隨意叫出口的?”

“並且這裡是大牢,又不是在皇殿,去哪找如今的吐蕃王!”

安素聽後與他師父面面相覷很久,很吃驚的說道:“這麼快就選擇登基,看來楚祀這小子還真及不耐啊!”

侍衛剛要說什麼,立即彎著腰好像在不遠處看到了什麼。

“典獄長大人!您來了!”

原來是這監獄的典獄長,陳楚仙急忙起身在牢房邊大聲說道:“請問要將我們倆關押到什麼時候?”

典獄長慢悠悠的走到了牢房前,隨後陳楚仙表情嚴肅並認真的對這個典獄長又問道:“我們二人是被你們現在吐蕃王抓來的,難道你們就什麼也不問?”

看那典獄長腆著大肚子,一看就很不靠譜,油腔滑調的對陳楚仙笑嘻嘻的說道:“來這裡的都是王上的要犯,沒什麼可問的。”

“再說,在這所大牢的,無不例外都要經過嚴刑審問,活下來的寥寥無幾。我這次過來就是來通知你們二位,做好心理準備。”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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