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一席人,不久就來到了十里長鎮。九月剛剛來臨,安素本以為到了十里長鎮會覺得氣候暖和些,沒想到還是如此,荒蕪的天氣真是一般人無法接受的,他走著走著就感覺腳趾頭似乎凍僵了。

“咱們休息下吧,都已經到了十里長鎮,總感覺我的腳都快被凍裂了。”安素的抱怨,同時也是其他人所想,安素看了看毛驢上的阿率婉,睫毛都已經上了霜,臉蛋紅撲撲的,特別可愛。

笑了笑說道:“婉姑娘倒是不怕凍,似乎還很開心。”

阿率婉莫名其妙的被挑逗了一下,瞥了一眼安素,撅著嘴說道:“哼,你們中原人,根本不懂荒蕪的美妙,荒蕪雖然寒冷無比,但也有他獨特的風景,比如家家戶戶那窗戶紙上面的窗花,比如這潔白的大地,再比如….”

陳楚仙穿的鞋子就是個草鞋,根本抵擋不住來往的風寒,連忙擺手說道:“我說姑娘,不要再說什麼比如了,趕快找家客棧休息下,我雖說可以用真氣護體,但這一路我消耗了太多真氣與內力護體了,在這麼下去真氣早晚耗盡,我現在都感覺我的腳不聽使喚了。”

安素滋著牙咧著嘴對毛驢上的阿率婉嬉皮笑臉的說著:“婉姑娘,快些找家客棧,荒蕪地段你熟悉,幫幫忙。”

安素看了看前面,雖說是白天,但是頭頂這層烏雲始終繞不過去,加上寒風凜冽,似乎十里長鎮的街市上也沒多少人,他環顧四周,感覺自己好像身處在天下被遺忘的角落中。

他對陳楚仙說:“師父你看這周圍,根本沒有酒館和客棧,想必咱們應該是剛剛進來,還得往前走走。”

陳楚仙也隨處瞧了瞧點頭道:“的確,這麼惡劣的天氣,真不知道荒蕪人是怎麼生存下來的。”說罷,就接著往前走。

一邊走一邊說著:“當年我在十里長鎮生活那麼久,在我的意識裡,十里長鎮沒有這麼冷啊?這是怎麼了?”

阿率婉看著他們說道:“這裡原來的確沒有這麼冷,但是不知為何最近幾年荒蕪的天氣一年不如一年,讓荒蕪百姓也苦不堪言,在我小的時候,我記得還是會有夏天的,雖說很短暫,但也不會像如今這般。”

他們說著說著,就來到了十里長鎮的中心處,陳楚仙抬頭一瞧,心中不由的高興起來,拍了拍身邊的安素笑道:“小子,你看!”

安素順著陳楚仙說的位置往上一看,隨後大聲笑道:“哈哈,實乃興事,鳳來酒館!”

阿率婉聽到這個名字,猛地回眸看了看,果然是鳳來酒館,於是慌忙的對他們說道:“你們當真要去這裡?前面還有好幾家客棧,不再看看?”

阿率婉如此說,讓安素很好奇,更是讓陳楚仙不知所云。

“婉姑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這裡不安全?”

阿率婉疑惑的想了想,表情有些難看,而後眼睛一瞪,對安素說道:“我記得這個酒館在荒蕪的江湖人士口中所描述,是互通情報的地方,外人進了會有危險,似乎是這麼說的,但我沒有來過這裡,具體什麼樣子,我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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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得知。”

正當他們說著話,天空突然飄起了雪花,雪花雖然不大,但也夠奇葩的。

安素仰頭瞧了瞧,隨後自言自語的說道:“這怎麼還突然下起雪了,不管了,看來是老天讓咱們進去的,先進去再說,至少先暖和暖和,其他事不要管就好了。”

說罷,安素躬身彎腰,將阿率婉背了下來,然後將雙柺給了她。

阿率婉捋了捋頭髮,那耳邊的香氣飄到了安素的鼻子裡,他不禁的抽搐下默默地說道:“你這香氣,讓我想起了若夢!”

阿率婉翻著白眼說道:“你可真是個人才,無時無刻都在掛念著若夢姐姐,我看你是想她想入魔了。”邊說著邊搖頭,嘴裡還碎碎念:“真是不可理喻,人都不在,還撒了一波狗糧!”

“什麼狗?什麼糧?”陳楚仙在身後緊緊跟隨,聽他們說的話,完全不明白。

到了酒館後,他們看到角落處有一張桌子,於是坐了過去。

安素小聲嘀咕道:“這裡應該算是很低調了,咱們吃咱們的,不管其他事。”

陳楚仙不耐煩的說道:“臭小子,瞎嘀咕什麼?江湖事就江湖了,如果是廟堂之事,那就….”

“哎呦,客官!想吃點什麼?”小二熱忱的跑了過來。

安素有些不祥的預感,他看了看小二問道:“我們這麼隱秘的位置,你這麼快就找到了?”

小二回答倒是不含糊,連忙笑道:“客官是不是第一次來我們這?這裡的位置我熟悉的很,來的客人都會經過門口,自然會有所關注。”

小二說的也是,安素便也沒多想,於是就笑嘻嘻的問道:“把你們這裡最好的酒肉各上來一盤,多謝。”

陳楚仙將草鞋脫了去,然後用手扣了起來,這倒是讓小二有些為難了。

“這位大伯,這裡是酒館,公共場所,還是勞駕您把鞋子穿上吧!”小二很禮貌的對陳楚仙說,可陳楚仙由於長途跋涉,再加上長時間在雪地裡行走,腳上早已經起了凍瘡,如果不是內力真氣所致,這雙腳早就廢了,當然要搓一搓。

他也很客氣的說著:“小二,我就搓一搓腳趾,不然我怕這雙腳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