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敏之的變化顯而易見,可是安素這邊更是困難重重,他們來到大門前遲疑了很久沒走進去,看門的是個彪形大漢。

“你們幾個年輕人,來這裡作甚?這裡不是你們來的地方!”彪形大漢身形魁梧,而且舉止甚是粗魯,說著就要去推搡玄寶他們。

玄寶氣不過大聲喊道:“你們開門做生意,怎麼就不讓人進了?哪來的道理。”

玄寶的脾氣一日不比一日,自從他二哥變了殘疾,他的脾氣屬炮仗的,一點就著,說罷就要動手。

阿率婉看出苗頭,立即說道:“我家小兄弟有些脾氣暴躁,這位壯漢請勿見怪,我們知道這裡是賭檔,所以過來玩幾把。”

彪形大漢從上到下打量了他們一番,一陣苦笑道:“你們怕是來賭命的?兩個殘疾,一個呆頭呆腦,怎麼賭?”

玄寶聽他這麼說,更是憋不住氣,剛要扯開嗓門怒斥,背後的安素低沉的說道:“所謂賭檔,就是賭博玩耍之地,我們有錢,為何不讓我們進?”

彪形大漢看了看身後的安素嬉笑道:“你能有多少錢?你這種身子骨,恐怕用命抵債都不夠啊!”

說罷,安素指了指身前玄寶的錢袋說道:“不多,黃金二百兩。我知你們賭博都是用碎銀,不知我這些夠不夠?”說罷,眼神犀利的看著他。

大漢聽後,態度轉變之快,猶如閃電般,立馬畢恭畢敬的說道:“既然如此,何不早說,來來,請進,希望你們三位能大殺四方,贏得滿場紅啊!”

隨後,阿率婉就要騎著毛驢進去,大漢連忙雙臂張開嬉笑道:“客觀,這個賭檔沒有騎驢進去的,還請三位徒步進去。”

安素因為手腕無力,根本拿不動東西,況且二百兩黃金有十斤重,他在玄寶的耳邊說道:“給他黃金五十。”

玄寶不情願的將錢袋裡的黃金數了數,扔給了壯漢,壯漢想了想搔頭道:“算了算了,被東家罵,這些錢也值了,你們進去吧。”

隨後,他們緩慢的走了進去,首先映入他們眼中的便是烏煙瘴氣的環境,各處大小不一的賭桌,還有各式各樣的賭博之物,錯綜複雜,讓人望去真乃是魚龍混雜之地,稍不注意很可能陷入無底深崖之中。

禽之善鬥者,有雞、有畫眉、有鵪鶉。讓玄寶看的是舌橋不下。

安素在玄寶背後看見此情此景,嘆息道:“早在多年,父親還在為歲國出力時,帶我去過一兩次賭檔,曾經見幾個為賭博家產敗盡,見幾個為賭博滅了人倫,見幾個為賭博與人拼命,見幾個為賭博昧了良心,見幾個為賭博提刀弄棍,見幾個為賭博黑夜撬門。世上人聽我勸回頭速醒,自古道久賭餓神仙難贏。”

玄寶聽後不想多問,只是在四周不停地瞎看。

此時的阿率婉好奇地問道:“玄寶,你們哪來的這麼多錢,難道都是彼海之上的?”

安素笑了笑:“這些錢是我的壓箱底,至於從何而來,不說也罷,還是先看看那個陳楚仙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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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玄寶你可還認得他的臉?”

玄寶納悶的說道:“認得倒是認得,但是這裡的人這麼多,數數下來能有百來十號的人,的確有些困難。”

正在他們躊躇之際,阿率婉坐下的毛驢引起了眾多人的關注,其中一個醉漢拿著骰子問道:“你這女子甚是奇怪,沒了小腿,居然還騎著毛驢來五道口賭博,敢問這位小娘子,你賭博為的是什麼?可是為了尋找一個好婆家?能照顧你的衣食住行?”

說罷,哈哈大笑起來。

換作平日,阿率婉早就割了他的舌頭,但是如今她小腿已廢,不便出手,又不想惹麻煩從而錯失尋找陳楚仙的下落,所以笑了笑說道:“這位客觀,我們只是來小賭怡情的,不由您多費心。”

說罷,給了玄寶一個眼神,想讓他牽著毛驢往裡走。

醉漢不依不饒地又問:“小賭怡情?固然沒錯,但是如果陷入其中可由不得你,我看小娘子生的俊俏,不如就從了我,你也就不用再賭了。”

玄寶想動手,阿率婉還想阻攔。

安素小聲說道:“有些事可以忍,有些事不可以忍,玄寶放下我,教訓他一番。”

玄寶聽到可以一展拳腳,興奮的很,緩慢的將安素放下後,一個衝步過去,抬手就是一拳,直接將醉漢打翻在地,失去了意識暈了過去。

“哼,還以為多有本事,不過如此。”打完,就想接著背起安素往裡走,可沒等到安素身邊,一個人又擋在了他的面前。

安素從背後看去,此人並不簡單,玄寶怕是有危險。但是他此時不能動彈,只能觀察動向,阿率婉看了看安素,心中也有了些許的不安。

玄寶看向此人大聲吼道:“你又是誰?敢擋住我的去路,趕緊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