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今日說的話真是震耳發聵,讓末將深感佩服,我從來沒見過如此收復人心的。之前我還懷疑,你為何一直與李如婉談情說愛,對這些士兵置之不理。”

“沒想到,你一直在關注著他們。”

安敏之用毛巾擦拭了下,忽然一陣涼風吹過,他不由的抖了一下身體,將外衣披在身上坐在毯子上說道:“現在的邊境太冷了,明日讓後勤補給處給這些士兵一人發一件棉衣,萬不能因為天氣的原因,減少訓練的時長。”

“關於你剛才說的話,其實我並沒有一直關注他們,因為那些話曾經也有人對我這麼說過。”說罷,能看出安敏之突然有了些悲涼。

副將將蒸好的茶水放在了他的眼前,小心地問道:“敢問,那人又是誰?”

安敏之看了看軍賬的周圍,笑道:“當初我記得比現在還冷一些,那些話正是爺爺告訴我的!”

“爺爺?”副將一愣。

“哦,應該算得上是師父,他曾經說了很多話,讓我終身受用。”

副將點了點頭,剛要張口。

安敏之轉向副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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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什麼是正義?什麼是家國?又什麼是情誼?”

副將本想這就走了,卻被問這種話題,讓他有些難以開口,其實他也不清楚這些問題的答案。

而正當此時,帳外走來一人說道:“所謂正義,是事業是任何敵人都攻不破的。所謂家國,因人而異有所不同,但是最終追求的無非也就是兩個字‘無恙’。至於情誼,分為男女情誼,兄弟情誼,家國情誼,各有所不同。”

“婉姑娘?這麼晚了你來做什麼?”安敏之突然看見李如婉,感覺有些詫異。

“剛剛在帳外聽到你在問這幾個問題,就想進來與你說聲而已,你想的那些都是聖人考慮的問題,活在當下,做你想做之事便是對的,其他旁于都可忽略不計。”

說罷,就要離去,安敏喝了口茶笑道:“沒想到開啟我心結的竟然是婉姑娘,在下領教了,多謝姑娘!”

李如婉背後衝著他,雙肩微微抖了下,走了出去。

副將也貌似豁然開朗的說道:“婉姑娘當真是天才啊,這幾句話說的,讓我這大老粗聽得都如雷貫耳,甚是好啊!”

安敏之看了看杯中茶瞥了他一眼:“茶沒了!”

副將連忙又續了杯,然後說道:“大都督,天色已晚,末將這就走了哈!”

說罷,起身就要走,安敏之想了想問道:“這幾天的天氣如何?”

副將轉身對他說:“這些天其實是很熱的,但是在邊境,受到荒蕪影響,應該會很冷!”

安敏之隨後又說:“既然如此,士兵們只是訓練還是不行,要配合演習,這種無為的瞎練,只是徒勞。”

副將聽後連忙又坐了下來,問道:“大都督想演習?但是末將認為沒有這個必要,之前歲滿大人在的時候,大小戰役數百場,士兵們都是老兵,對戰場並不陌生。”

安敏之剛要將茶水送入口中,被副將這麼說,又重新放在桌子上,瞬間茶杯裂開了長長的兩條裂縫,顯然是內力所致。

副將一怔,眼神中充滿了惶恐不安。

安敏之氣憤的說道:“你以為演習是為了什麼?難道因為是老兵就不用演習了?演習是為了讓他們時時刻刻提起精神,別說是老兵,就算天生的雄鷹,你問它打個盹能否掉的下來?”

副將緊忙雙膝跪下埋頭顫顫巍巍的說道:“大都督說的對,演習!演習是應該的!”

安敏之將外衣脫去,將破裂的茶杯舉起喝了下去,側身對副將說道:“歲滿大人講究的是策略,以謀略定勝負,而我安敏之要的是謀略與兵力並進,缺一不可。”

隨後擺了擺手說道:“你現在出去連夜把邊境周圍的地勢圖畫給我,為明日演習用,如果完成不了就叫人幫忙,總之如果明天沒有完成,提頭來見!”

副將聽後嚇得雙腿發軟,忙說:“大都督放心,末將這就去弄!”隨後,跑出了大帳。

安敏之看著門口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說道:“如果不把你們身上的那種懶散除掉,這邊境必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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