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鎖然這麼說,讓王澤虎大體知道是為了什麼。

他反而悠閒的吃起桌面上的花生米,邊吃邊說:“我大概知道你是誰了?你應該也是歲國的細作,不然你也不會這麼做,剛剛的你所說的一切,我都在懷疑,直到你剛剛說的那句,我才認準你肯定也是細作。”

王澤虎說了半天,王鎖然也笑了半天。

“王大人果然好眼力,但也不全完正確,我確切的身份是聯絡人,是專門聯絡你們細作的人而已,也是你與歲國的橋樑。”

王鎖然說罷,王澤虎很懷疑。

“你有什麼信物?”

王鎖然什麼話也沒說直接拿出一塊令牌,上面刻著“歲令”二字。隨後撇了他一眼。

王澤虎慧然獨悟,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拜託你了,我這就回歲國,希望你能順利救出我的妻兒。”

王澤虎的畢恭畢敬讓王鎖然有些不適應,擺了擺手道:“這地方人太多,不要做出與周邊不相應的動作,會招來不便的,王大人你放心,你是安插在荒蕪多年的細作,寧可我死也會保你妻兒性命的。”

他其實還是很困惑,問道:“你是王衝的義子,為何走上了這個道路?你父親知道嗎?”

王鎖然坐姿放鬆了很多,能看得出他渾身的肥肉也逐漸的鬆懈了下來。

“這話說出來太過甬長,事情也太過繁雜,我就不多做闡述了,總而言之就是我父親為了你們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而我從小被他那種狀態耳濡目染,所以在自己大一些的時候,偶然間知道了這個差事,就去接了榜投了名,沒想到居然中了,而且在我第一次審閱卷宗的時候,就看到了您。”

“時至今日,我都無法忘記當時的場景。”

他們聊了很多,吃過酒後,他們各自上了樓,分別走進了自己的屋內。

王澤虎輾轉反側,雖說已經是傍晚,但是對於今天的對話,他還是有些想不通的地方,他不知道這麼做,這麼選擇是對是錯,但如今已經無路可走,只能如此。

想著想著,因為酒勁上頭,便睡了過去。

次日,待到王澤虎醒來後,來到王鎖然的房間,敲了敲門,沒人應,仔細一瞧,門面上貼了張字條,上面寫著:“王大人,在下暫行告退,待到一切辦妥再回鳳來酒館相遇。”

王澤虎還是很欣慰的,最起碼此人沒有騙他,於是他也加快了行程,收拾完行囊,將令牌放入懷中,快馬加鞭的往歲國而去。

王鎖然在十里長鎮,本身就在荒蕪境內,所以很快的就來到金帳軍營的防衛處。

守城士兵看見他有些眼生,而且一身盔甲打扮,手裡還拿著個黃金鎖頭,更是奇怪,問道:“來者何人?”

王鎖然畢恭畢敬的說道:“啊,我之前是荒無人,後來由於一些事故,做了難民,這身衣服都是我撿來的,希望官爺讓我進去找找我爹孃,我已經很久沒有回去看看他們了。”

他裝的很可憐,守城士卒半信半疑也就讓了路,於是他來到街市中,看著周邊的百姓,努力尋找著可疑的地方,根據他所想,荒蕪應該不會把人藏於王殿內,但也只是感

覺,也拿不準注意。

王鎖然在一家酒館外邊坐下,觀察著。

“呦,客官想來點什麼?這天多冷,在外面坐著?不如進屋看看?”王鎖然不想搭理他,他只想坐在這裡觀察一下來往的人群。

可是這個店小二不停的在耳邊哇啦哇啦的說個沒完,讓他心神不寧,只好跟著他進到了店裡。不過酒館裡的確熱鬧很多,酒香四溢更是讓人陶醉其中,他就隨便叫了壺烈酒。

自己悶頭就和喝了起來,因為他的裝束不一樣,和荒蕪人大不相同,而且還是盔甲裝扮,更是讓很多喝酒之人感到困惑。

“喂,你是中原人?還是吐蕃人?為何這身裝扮,要打仗還是怎樣?”

王鎖然無奈就又解釋了一遍:“在下外鄉逃難的難民,是咱們荒無人,因為見什麼穿什麼,這些都是死人身上拔下來的。”

“如今進城,是為了尋找自家父母。”

幾位喝酒的壯漢聽他說罷,倒也沒說什麼,反而很禮貌起來。

“哈哈,原來又是個漢子,就知道這等身板,怎可能是中原人?你放心,在荒蕪,你的親人定能尋到,敢問你親人長什麼樣子,叫甚?”

本來就是胡編亂造的,又哪來的名字?他怎麼知道,這下尷尬了,正當他不知如何解釋時,酒館裡走來了一人,讓所有人都迅速下跪。

壯漢連忙小聲在他耳邊說道:“你快跪下,這個人就是荒蕪的公主殿下。”

於是王鎖然眼睛看了看面前的女子,隨後也跪了下去。

“你們這是幹嘛?我就是來喝個酒,至於如此嗎小二?小二呢?”原來真的是阿率婉。

“哎,來嘞,不知公主殿下想要點什麼喝的?不過在下認為這裡的酒不適合您,這裡的酒多數屬於烈酒,是為了喝了後暖身子用的。”小二嬉皮笑臉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