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涯並沒有理會,繼續往前走,回眸看他的樣子笑道:“君臣之道,任何人不得僭越,朕在位,你在朕的旁邊可以為所欲為,朕不在,你認為你能活多久,好不如跟朕一塊去了。”

子闕這才明白,歲涯在奉勸自己,他自己也明白,歲醒是討厭太監的,所以如果想博得歲醒的喜歡,必須要替他所想,從而子闕也堅定了歲涯的心意,歲醒就是接班人的不爭事實。

而正在此時此刻,何若夢他們已經成功騎著快馬穿過荒蕪的邊境,來到荒蕪的界限。

正好可以遇見守在邊境處安敏之。

已經來荒蕪邊境數日的安敏之,深感乏累,氣候也與大歲無法相比,他整日渾身沒有一塊熱乎的地方,雙手戴著手套就算睡覺時,都不敢脫掉,生怕被凍掉。

這日他在邊境城防牆上的觀望,手拿斧子來回在城牆上來回徘徊。

他看了看對面如鏡面的城牆,笑道:“荒蕪老兒,總是弄些

沒用的,真想殺過去。”

副將在旁邊突然傻了眼。

“都督,為何你自從來了荒蕪邊境,就與在歲國內的神情完全不一樣。”

安敏之看著他那雙小眼睛嘲笑道:“在歲國,尤其是在皇城,那是如履薄冰,怎能如此暢快?當然要收收了,可是在這裡,山高皇帝遠,我還那般,豈不是要累死?”

副將嬉笑道:“那在下還是喜歡現在將軍的樣子,一點不死板,嘿嘿。”

安敏之當然不會像他哥那般,成熟律己,而在皇城內,他又不得不裝作那樣的高冷。

“李如婉那個丫頭怎麼樣了?最近可出過門?”安敏之問道。

“啊,你的未婚妻啊?她還是在營帳內,守著爐盆,應該是外面太冷了。”安敏之聽他說什麼未婚妻,一腳踢在了他的屁股上。

“瞎說什麼?她只是我的朋友,以後再瞎說,小心本都督割掉你的舌頭下酒喝。”

說罷,安敏之將斧子放回腰間,下了城牆。

可剛要下城牆,他無意間的看了看城外邊境處,卻發現了異常。

他心底一沉“這是?”

他連忙再次登上城牆。定神一瞧,城下之人正是嫂子何若夢,他想讓城下守城之人把門開啟,可又如何開口。

副將一瞧,安敏之突然緊張起來,順著他的目光往下一看,有三個人在城下,於是他急忙從城上下去,而安敏之紋絲不動,任憑他內心多麼著急,但是他不能做任何事。

副將下了城牆,來到城門處,開啟一條縫隙,從中出來,見到是兩男一女,看著不像荒無人,更不像歲國人,於是例行公事的問了問。

“來者何人?為何在大歲的邊防處徘徊。”

範中閒急中生智說道:“我們是大歲人,因為與家人們衝散,所以迷了路。”

副將聽後拔刀大吼:“放肆!竟敢欺騙守城將士,歲國與荒蕪就此一處邊境線,你們又如何與家人衝散,這幾日明明就沒人經過此城,說!你們是何人?”

玄寶渾身發抖,凍的雙腳都發麻,他呼著熱氣往雙手上吹,一邊吹一邊說道:“你最好給我讓開,我們是真的是歲國人,如若再阻攔,小心我雙手緩過來,殺了你們。”

副將聽後,越看這小子越來氣,就要拔刀,此時身後安敏之叫道:“你這是幹什麼?他們是我的朋友,沒看見那還有個女的?”

副將眼珠子一轉大笑:“哦?原來將軍是有女人的啊?”

安敏之迷之一笑,隨後副將命人把城門開啟。

若夢一眼便認出了他,範中閒與玄寶也看著此人很面熟。

“誰是你女人?小心我弄死你….”玄寶聽有人汙衊他嫂子,剛要舉拳,被身邊的範中閒拽了下衣襟。

“你白學了這麼多年武功,明修棧道的意思都不懂?”

若夢抿嘴與範中閒笑道:“安敏之果然像他大哥,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玄寶聽到他們的對話,說道:“哦?原來他是大哥的弟弟,剛才那麼說是為了讓……”

“噓!讓我們走,就趕快走!莫要廢話。”若夢掐了下玄寶的咯吱窩,疼的玄寶眼淚差點被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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