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末,吐蕃境內雖說氣候還算暖和,但是今日不知為何突然漫天暴雪瀰漫,讓整個吐蕃也瞬間成為了白雪皚皚的部落。許多動植物都無法承受這種酷寒而紛紛衰落。

在寢殿中的楚雲逍一直在等耶律樊與王奇志的訊息,可這兩個人遲遲沒有任何動靜,他很費解。

這日他在王殿中照常開著早朝,很是愁眉不展。

他看向眾位大臣,似乎很不滿意眼下的情景,敷衍的說道:“你們今日有什麼事情需要說的?”

“王上,最近吐蕃氣候嚴重下降,百姓有些苦不堪言,是不是應該派些人撥點物資給百姓,好讓其順利過冬。”

說話的正是戍城節度使司馬彥,吐蕃雖小但五臟俱全,總共分為八城十二郡。而其中最大的便是戍城,這個城池住著一般都是王侯貴胄。

“本王現在無心關注這些,現在關心的就是王奇志和耶律樊為何還不回來。要知道本王把今年所有的部落資金都投入到了軍事上。一旦戰事爆發還能有個救濟,可是如今歲國與荒蕪到底是怎樣?本王卻無從得知。”

說著說著楚雲逍就有些頭疼,要知道他本非是帝王后裔,只不過中途被王袍加身,所以遇到這種大事上,他很快就沒了主心骨,而他的心腹二人都沒了動靜,這讓他很不安,更是如鯁在喉。

司馬彥雖說是一方節度使,但論智謀不在王奇志之下,只是平日總被他打壓,無法得到施展,現今王奇志不在,他恰好可以獻計,而彰顯自身的價值。

司馬彥上前一步:“王上無需憂愁。如今這大雪紛飛,有些地區更是暴雪連綿,歲國也不會好到哪裡去,不如咱們先去試探試探如何?”

楚雲逍把身子往前移動下,看著司馬彥,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如何試探?你是想讓本王率先攻打歲國?”

司馬彥笑道:“兵不厭詐,古時候有句話說得好,兩國交戰,往往弱勢的一方可出奇不意,可反腐朽而成傳奇。那麼如今正是最好的時機。”

“現在這個季節,據臣所知,全天下幾乎一樣,有的地方更是寸步難行,大雪的厚度足足可以將剛剛幾歲的小孩子完全覆蓋,那麼如果在這個時候去主動出擊,是不是會事半功倍?”

楚雲逍想了想,他明白這叫出奇不意,更是劍走偏鋒,如果一旦出事,便無法逆轉,但這麼一來,一定要有萬全準備,他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司馬彥問道。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辦到?”

司馬彥看了下身邊的大臣繼續說道:“如今寒冬肆虐,不論誰出城打仗,都是很難之事,只有抱著必死的信念方可打出勝仗,如今飢寒交迫的吐蕃人正是時候,咱們吐蕃是極南之地,什麼時候遭受到如此的天災?”

“稍加利用民心便可一往無前,直搗黃龍。”

楚雲逍有些不解,沉思了片刻問道:“司馬大人的意思本王知道,你這是置於死地而後生。這種辦法一旦出現什麼閃失…….”

“自古以來,沒有壯士斷腕的魄力是無法成就大業的,如果王上一心想要開疆擴土,這次勢在必行。”

楚雲逍笑道:“剛剛還在為戍城叫苦,如今又要執意讓本王出兵,司馬大人究竟是何意?”

司馬彥又道:“戍城是吐蕃的根脈,救濟是必然的,而且在戍城中有很多王氏貴胄,如果王上出兵,再加上對他們的救濟,他們必定鼎力支援,況且在戍城屯兵眾多,也是利用的最佳時機。”

楚雲逍聽他所言,字字在理,而且找不到任何破綻。

楚雲逍看了看殿下的其他人,咳嗽了聲問道:“諸位對於司馬大人的想法有何不同的建議,方可說明。”

大臣們聽司馬彥所說,深感贊同,紛紛點頭道:“司馬大人所言甚是,如今吐蕃境內,飢寒不堪,百姓更是舉足無措,如果擰成一股繩,定是不可限量,只是這個方法很難推進,如果辦成此事,有些難辦。”

楚雲逍也恰恰擔心此事,本來百姓就苦不堪言還要去打仗,換做是誰都無法接受。

“王上,恕在下冒昧,大臣們所說極是,而凝聚力當屬王上,怎麼做也要王上定奪。”

楚雲逍有些無奈:“你說的意思是讓本王親自去求百姓?”

“求不敢當,只是希望王上可以以身作則,並可以讓全吐蕃人知道。”

楚雲逍隨後站起身厲聲說道:“那麼好,司馬彥。本王知道在戍城有一座廟臺,很久之前就聽聞每次出兵前要在上面祈福,那麼本王隨你一同前去,在廟臺上親自為百姓祈福,看看有無效果。”

“王上真乃明君,我這就派人讓百達通四處傳散開來,到時定會有很多百姓蜂擁而至。”

楚雲逍表示贊同的點了點頭。

早朝過後,司馬彥知道自己的時代即將來臨,只要這次成功,定會在楚雲逍面前得到器重,於是他連忙找人聯絡到了各處的百達通在府上一聚。

過了幾日,各地方乃至各縣城的百達通都來到了他府上,熱鬧的很,司馬彥並沒有擺席,而是著急與他們在院中相見。

司馬彥故意穿著樸素的站在他們面前,語重心長的說道:“我想你們都是吐蕃的百達通,這麼多年來,不管吐蕃內還是吐蕃外的訊息都是有你們傳遞給百姓,更是號稱百姓的活眼睛,而如今在下想請各位幫個小忙。”

司馬彥在吐蕃的人氣雖然不是很高,但是沒有任何負面影響的他,倒是讓這些百達通所信服。

“司馬大人,有何吩咐我們的,儘管直說。”其中人堆裡一名看上去很年輕的小夥子說了句。

“你是哪裡的百達通?”司馬彥細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