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寶漸漸的有了意識,這藥物還是很有效果的。

安素笑道:“你這廝,說話不動大腦的嗎?外界人又如何成為你們的仇人,仇人是要有動機的,而且與你們有仇恨,既然是外界,哪有任何理由?”

潘仁峰聽他兒子這麼說,也索性把事情都說出來了。

“我們潘府一直遵守祖訓,來鍛造可用的武器,不鍛造多餘的武器,所謂多餘就是江湖武林人士所需的那種,我們祖先是隸屬歲國不假,但是很久就遷移出來,不聞不問國家之事,但是前幾年有一人自稱是歲國的大臣,要收復潘王府,一開始我們不以為然,可誰知此人得寸進尺,而且武功很高,讓我們苦不堪言,還間接害死了諸多潘府的人。”

這時從潘明身邊跑來個胖子,氣喘吁吁的說道:“對,此人還將我的父母殺死了!”

安素定神一瞧,這不是在村寨那個胖子?

“你是那個謝胖子?”安素一眼認出,喊了出來。

“你還記得我,不錯,我之所以這些年去村寨挑選角鬥比較厲害的,就是想找些能人來對付他。”

範中閒看玄寶已經微微睜開眼睛,便將他平放在地上,向潘明問道:“可你的父親和你的弟弟都說你在為歲國出征,在外未歸,什麼時候回來的?難道擄走若夢的時候,你就已經回來了?”

潘明面對範中閒的質問有些彷徨,他莫名奇妙的說道:“打傷那名女子的事情,是在我父親擺壽誕前一天發生的事情,我並不知道那名女子是你們的人,更不知道她是被擄走的。”

“我問起父親,父親當時也被矇在鼓裡。這件事我說了我會彌補,先不提也罷,都是弟弟的錯,如今他已經死了,難道你們還不罷休?”

安素擺了擺手:“既然你能救治,不提這件事,你們喪子之痛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人,你剛剛所說的那個仇人,可在城中?”安素現在很著急讓他救治若夢,所以很迫切的想把事情處理完。

範中閒忙說:“安素,凡事要看證據,更要看情形。這件事他們說的到底是真是假,現在無從得知,還是先了解了解的好。”

安素遲疑了下問道:“此人既然在城中,那他叫什麼,你們可曾知道?”

謝胖子氣喘吁吁的說:“這個人很神秘,一直以面具見人,更是不留姓名,就只是說他是歲國之人,更是朝廷中的命官,這些年一共也就來了五次,每次都要帶走一些人的性命,而且每次都會逼著我們做一些兵器,說是為歲國出力。”

範中閒越聽越荒唐,他笑道:“你們說的此事太過荒謬,他一人難道你們這麼多人打不過?剛剛我們透過屏障的時候,就被一群高手所攔,並且還能躲過我的扇子,難道加上這些人都不是此人的對手?那此人屬實太過玄乎,難道不是人?笑話。”

潘仁峰看他不信,於是上前說道:“那你們就隨我去鎮上的一家小酒館,聽說此人經常來這家酒館喝酒。如果他能來,你們自己問便是。”

“那事不宜遲,現在就走吧!”安素很著急。

於是潘仁峰派了謝胖子一同前去。

範中閒一瞧說道:“潘明也要跟著去,如果在酒館內解決此事,還要你把藥物拿出來。”

潘明來到安素面前,看了看吐了口氣說道:“既然你們想為我們處理此事,那潘府也不是言而無信之人,這藥就先給你。”

“希望你們能為潘府除掉此禍害。”

安素拿著手中的藥,心裡可算有些緩和。他又抬眼看了看他們幾人,說道:“既然如此,我們會看著辦,範中閒你把玄寶弄醒,咱們現在就跟謝胖子去小酒館瞧瞧。”

說罷,範中閒將玄寶攙起,走出了潘府。

在路上,謝胖子誇誇其談的說著:“我就知道你當時在寨子中肯定是最牛的人,沒成想如此厲害,剛剛闖入屏障的時候,我就一直在觀察,竟然一下子就把我們潘府的高手打的七零八落。”

安素不做聲的跟著謝胖子往前走,對於他的誇讚,安素並不覺得有任何光彩。

範中閒看著謝胖子身後的身形就很厭惡。看了看身旁的玄寶,玄寶那眼神簡直嫌棄的要死。

“你這個胖子,走路一直如此?仿若一頭活生生的豬。”

玄寶言語很諷刺,聽著謝胖子很是刺耳,多次回頭想回嘴,可是看在安素的面子上也就忍了下去。

很快,謝胖子來到一家酒館前停了下來。

安素他們抬頭看了看。

“春來酒館?這名字倒是很好聽,也符合你們這裡的季節,那麼進去看看吧,還能喝上一杯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