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內楚雲逍在王殿上看著殿下群臣,久久不語。

“王上,此次王奇志出使歲國,聽聞很霸道啊,滅了歲涯不少威風。”

楚雲逍看了看在旁的王奇志笑道:“呵呵,的確如此,可本王聽說,王大人最後卻鎩羽而歸,被歲涯在朝堂上數落一通,卻無法回嘴!”

王奇志連忙下跪說道:“王上,歲涯已經朽木難支,王上大可不必掛懷!”

他想用這種話避開楚雲逍的刁難。

楚雲逍是君王中最英俊之人,也是頭腦無比清醒之人,他看了看王奇志冷嘲道:“哼,朽木難支?你以為本王是三歲孩童?那歲國如今強大無比,又如何是朽木了?本王派你去震懾他,反倒你被他震懾了回來,本王就搞不懂了,你平日在吐蕃風風火火,誰也看不上,本王的話你都要反駁幾分,怎麼到了歲國,如此膽小怕事?”

王奇志在殿上舉目無錯,看著旁邊的大臣,沒有任何人出頭為自己說話,身感恐慌,下跪又道:“臣此次去歲國還是有所收穫!”

說罷,看了看楚雲逍並無反應,於是接著說道:“如今的歲國外強中乾,朝廷內部文臣無德,武將又年輕得很,根本與咱們吐蕃無法抗衡,而且聽聞歲涯反覆用那幾人,只要深入瞭解,歲國並不可怕!”

楚雲逍聽後,倒是有些驚訝,沒想到他還真的打探到了什麼。

“那你起來倒是說說,歲國這次如果出征吐蕃,派的是何人?”

王奇志嚥了下口水,說道:“我出了皇殿就四處打聽,聽聞還是攻打荒蕪的將軍,應該是?是鶴軒,對,鶴軒,是歲國的右將軍。”

楚雲逍左手在王椅上攥了攥拳,問道:“本王聽聞過此人,用的兵器是十環,好像他爹是荒蕪的成塞爾,此人頗有膽識,而且對於出兵打仗,對軍隊的布控,攻城的謀略也很強,如果還是讓他出徵吐蕃,可能有些棘手。”

正當楚雲逍說話的時候,那王奇志又說:“王上,並無大礙,如今在歲國朝上,有很多人對鶴軒不滿的,他年紀輕輕便是右將軍,早就有人眼紅,不妨我們可以挑撥離間,架空他,那麼他自然而然不攻自破。”

楚雲逍聽他這麼說,倒是有幾分道理,可如果想挑撥離間歲國大將,又何其容易。

他看了看眾大臣問道:“你們這些大臣可有什麼辦法?堂堂吐蕃難道沒有人出謀劃策嗎?難道吐蕃就如此不堪嗎?”

此時王奇志不厭其煩的再說:“王上,我去過歲國,而且對歲國內部略知一二,我有辦法,請王上讓臣戴罪立功。”

楚雲逍看著他那嘴臉,甚是厭惡,但是如今在王殿上其他人居然成了啞巴,無人再站出來說話,讓他很難堪。

楚雲逍心中暗想:難道我真的無能再用?到底該如何?他無奈的瞥了眼王奇志。

“那麼好,王大人,希望你能想出周全的辦法,你已經辦砸兩次大事,如果這次你還是得過且過,本王決不饒你,明日把你的計劃在王殿上講一下,如果行得通就去做,如果行不通,趁早滾蛋,不要耽誤本王大事!”

王奇志連忙跪謝:“王上放心,此次肯定可以力挫歲國。”

過後楚雲逍在王殿後的寢殿內很不安,他內心想的與如今做的完全不一樣,他喝著吐蕃盛產的羊奶酒,在床榻前深思。

在吐蕃人們生活的並不富裕,雖然在極南之地,氣候溫和,時不時的還有雪花飄過,但拮据的日子讓他們苦不堪言,本身面積小,土地少,加上之前很多年的朝奉,使原本很苦的日子難上加難。

吐蕃與荒蕪、歲國不同,他們沒有集市,也沒有街市,有的只是隨處可見的小攤,在大街上隨處可見賣貨郎吆喝著不同的物品,還都是用擔子再挑,可見落後程度。

就是如此窘迫的他們堅持這麼久的時間,便是依靠禁忌之門的庇佑,可如今禁忌之門被開啟,所有吐蕃百姓喜憂參半。

喜歡在這裡居住的人們,當然希望這門不要開啟,而希望出去看看,另求發展的人們早就盼望著門被開啟,這兩種想法一直困擾著楚雲逍,他雖說是半路當了吐蕃之王,但也秉承著祖先留下來的傳統,始終沒有開啟禁忌之門。

而如今他不得不開啟,終究是想讓吐蕃可以有更長遠的未來。

正在他想著,外面傳來緊湊的腳步聲。

身懷絕技的他耳朵很靈敏,放下酒杯走到門口看見的卻是王奇志。

“你來做甚?”楚雲逍很不歡迎他的到來。

王奇志一驚,還沒等讓守衛通知,居然就知道了。

他連忙單膝下跪俯首道:“王上,朝上之事,還想跟您細說。”

楚雲逍疑惑的斜眉看了看。從門邊走到他的跟前,問道:“方才不是讓你明日上朝再說,為何又折返回來,難道王大人有難言之隱?”

王奇志忙說:“王上好眼力,臣正是有事相告,而不能在朝堂之上詳談。”

這種事反而讓楚雲逍有了些許的興趣,讓他起身進了寢殿。

王奇志從來沒有來過寢殿,進去一瞧,有些驚訝,本以為王上的寢殿會富麗堂皇,沒成想卻是如此破舊不堪,就拿床榻而言,就是一張簡單的行軍床,就連他自己府內的床都比不了。

楚雲逍看他那驚異的眼神笑道:“怎麼?看到本王的寢殿有些不可思議?”

“臣不敢!”王奇志回過神忙說。

“說正事吧,本王倒是想聽聽你有什麼事?讓你這麼大費周章。”

他坐在床榻上看王奇志的眼睛。

“稟王上,臣的挑撥之計,不能讓朝上其他大臣聽到,以免走漏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