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著眼睛看著弟弟,笑了笑。

“呵呵,辛苦弟弟了,最近城裡有何事故?”

阿率壞就是看不上他這點裝模作樣,明明打了敗仗。

“當然無事,哪有大哥那麼忙,忙著被歲國欺負,忙著被歲國追趕?哈哈~哈哈!”

阿率壞大笑,可阿率桑卻不以為然,依然慢條斯理的說:“沒事就好,我還以為你在城中又找了一些小女子,尋歡作樂,別忘了,父王是怎麼死的?”

“你!”阿率壞被他這麼一說,氣急敗壞。

“不要以為你是王上,就沒人反駁你,等你回了王殿,看你怎麼跟荒蕪人解釋,哼!”說完,生氣的走了。

他看著阿率壞的背影,搖了搖頭:“始終還是童心未泯,這種人如何來管國家大事,別說統一外部,就讓他自律都這麼難,何成大事?”

阿率桑等人來到金帳軍營前向雕像行了個禮,隨後入王殿。

在荒蕪人中,他們信奉神靈,每一個荒蕪王死後都會被修建一座王的雕像立於王殿之外。

他們進殿之後,王殿之上兩側已經站滿了人,是在迎接阿率桑的還是來責問的,他心裡並不知道。

阿率桑在殿外又穿了一層王袍,一是為了上殿議事,二來是不讓王殿的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王上駕到!”旁側一位古祭祀喊道。

“王上與神齊,萬歲萬歲萬萬歲!”荒蕪群臣下跪,作禮。

“起來吧,本王今日剛剛回來,諸位有什麼大事要事不妨直說。”阿率桑感覺身體馬上就要堅持不住了,額頭上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掉,而現在處於秋天,怎麼可能那麼熱,王殿之下,許多人看到後,感覺怪異。

“稟王上,最近吐蕃人隨意滋事,已經在我荒蕪邊界叨擾多日,請王上早日定奪!”

阿率桑聽後,此事很重要,他讓古祭祀拿來了一杯熱酒。

“此事,本王知道,等過幾日,由你帶領三萬兵馬前去絞殺!不過謹記,只要把他們逼退邊境之外就可!”

“王上,您是在喝酒嗎?現在是在王殿之上,喝酒不是很好吧?”

“放肆!王上豈能由你們質疑!”古祭祀馬上為阿率桑開脫。

“哎?不必開脫,本王這次率軍出征,被歲國完敗而歸,是本王的咎由自取,又何必怪罪於他人!”

“王上,我們沒有怪罪於您的意思,止是在想,為何當時王上那麼執意要攻打歲國!明明知道歲國牢不可摧,還去招惹,這不擺明螳臂當車?”

“本王知道你們怎麼想,也知道你們在蠻冤。本王,但是成塞爾大人,自幼就離開荒蕪,為了荒蕪大業,被父王舉家遷離那麼遠的歲國!”

“父王的轟然去世,成塞爾本該不必再繼續為荒蕪人賣命,可他沒有,每個月都會給荒蕪情報,而且經過證實,情報準確。那麼他的死,作為荒蕪的王,不應該管嗎?”

阿率桑說完,王殿之下,無人說話,都陷入沉思當中。此時阿率壞闖了進來,大聲說道。

“好一個大義凜然,成大人雖然為荒蕪立下了不少豐功偉績,但是也不至於用荒蕪上萬士卒拿命去換。如果這次大哥您凱旋而歸,自然是好事!”

“可如今,大哥被完敗,鎩羽而歸,如此一來,讓咱們荒蕪人今後如何抬頭?歲國會如何欺壓我們?”

“是啊!”

“王爺說的不無道理阿!”

此時的王殿,嘈雜不斷,此起彼伏,瞬間王殿之上如同菜市場一般。

“大家肅靜,大家肅靜!”一位大臣發現太亂,即可阻止了議論。

“王上,請您定奪一下,下面我們荒蕪應該如何走?”

話音落了很久,群臣等著阿率桑說話指示,可王殿之上突然鴉雀無聲。

阿率桑感覺眼皮發沉,又聽了弟弟的一席話,心中怒火席捲而來,身體的多處傷口陡然間疼痛加倍,甚至許多傷口在不斷的往外滲血。

阿率桑用微弱的嗓音說著:“如今荒蕪人因為本王吃了敗仗,一蹶不振,近期要休養一陣,至於那邊境吐蕃人,等明日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