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他其實崩潰過不止一次。

他的人生好像總在被敲碎,重組,再敲碎,再重組。

那些年,崩潰曾經是常態。

可從血腥泥潭裡爬上權力巔峰後,那些崩潰就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直到這一次,汗水從額上淌下,從細白的眼皮上滾過長而黑的睫羽,模糊了他野獸一般的眸光。

他用身上那把滾燙的刀子粗暴兇狠地扎入他朝思暮想的那具身體的剎那間,所有理智的防線都崩潰。

他說過要用她“祭刀開刃”的,說過不止一次,她大約忘記了。

這具身體這樣溫軟脆弱,被他的刀刃深深刺進去的時候應該是疼的吧?

她渾身都在發抖,扣緊他肩頭,渾身滲了汗,卻倔強不肯求饒,紅了一雙美麗清豔的眼睛死死地看著他。

“蒼......喬......你......”

以為他會放過她麼?是他之前裝的那些脆弱迷惑了聰明的她麼?

可他的刀刃刺入她身體的感覺這樣痛快,血一樣粘膩熾熱的液體流淌過刀刃,和他素白乾淨手上的感覺......

像沙漠裡的旅人,終於喝到了一壺水,溫潤潮熱的水順著喉嚨下去的時候。

所有的乾渴都慰藉。

他多喜歡她那瀕死一般的破碎美感。

爽到頭皮發麻,奇怪的快慰沒有道理可言,眼前都發白。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長刀沾滿了血時的感覺。

蒼喬陰暗又愉快笑了,他真喜歡刀,任何意義的上的刀。

那些壓抑的瘋狂噴薄而出,汗水流淌過眼睛,刺痛,可他卻不想閉上眼,只覺得痛都暢快。

“哈......”他嘶啞地笑了,死死地扣住她的背,怪不得某些畜生迷戀這些事情,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