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凌波府邸裡的人不可能一個個進來盯著他們的臉看。

大哥能同意銀狐過來,怕是銀狐已經給他展示過他手裡的勢力了。

銀狐笑了笑:“哪裡這麼麻煩,我換一身你們護院的衣服,再拿布擋了眼睛,就說我是你大哥專門找來的江湖盲眼高手,專門護衛你的院子就行。”

粗暴、簡單,但——合情合理。

凌波的府邸中人也知道徐家大小姐是被迫嫁過來的,說是夫人,不如說是人質。

那徐家怕自己女兒被為難,讓人護著也正常。

徐秀逸想了想,這確實是個辦法,她認真地點頭:“好,你想得比我透徹。”

銀狐隨意地抽了她的髮簪:“你還是個養在深閨的小姑娘呢,才十六七歲,以後長大了,就懂得多了。”

他最討厭看她小小年紀,梳起這婦人髮髻,還專門往老氣的方向梳頭。

徐秀逸的長髮一下子散落下來。

她立刻紅了臉,輕輕捶了他一下:“你不要總是對我動手動腳的,如果在外頭叫人瞧見,成什麼樣子?”

她這麼多年在閨中的生活實在不太習慣——有個男人老想動不動親她、抱她、摸她。

銀狐乾脆地把她抱到床邊,將她放在床上,邪氣地道:“怎麼,你和別的男人新婚那天晚上,那麼主動脫衣裳的時候,就沒想過不成樣子?”

徐秀逸小臉瞬間漲紅,抬手就好捶他:“你......你明知道我是為什麼那樣的,你要嫌我下賤,便不要再來!”

姑娘臉皮薄,自己做得出,卻聽不得別人說!

銀狐卻笑眯眯地握住她的小手:“不不不,是我下賤,自甘墮落給都統夫人當外室,連個名分都沒有,我還屁顛屁顛地過來給徐家大姑奶奶當保鏢。”

說著,說著,他自己也垮了批臉,轉了身去抱胸坐著:“哼——!!”

徐秀逸看著他原本是想哄她的,卻自己把自己說生氣了,實在有點好笑。

她輕咳一聲:“反正,咱們倆都是沒名沒分的,就算是焰王殿下當初也沒名分啊......”

銀狐想了想,對啊,他又心情好了不少:“也對,那位大人那麼強勢都沒混上了個名分,還是個外室,我怕什麼!”

在別人的不幸上找自己的幸運,就會開心了,嘿嘿......

銀狐也不是個糾結的人,他想開了,蹲下來去開啟自己的大包袱:“我以後就住這裡了,讓我看看我的東西擺在哪裡。”

說著,他就開始把自己的衣服、洗漱用品、甚至......一個大狐狸布偶都帶出來了。

徐秀逸:“......”

這......這屬實沒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