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出來的。”

這是卯之花對冬馬說的第一句話。

冬馬不知道對方是在安慰他,還是她真的有什麼辦法。

“我知道的,前輩。”

冬馬坦然地笑了起來。

他已經在瀞靈廷埋下了很多能夠幫到自己的種子,別說兩千年,就是幾百年之後他也會有機會出來。

卯之花的表情有些掙扎,冬馬不知道她此刻在想著什麼。只是她什麼也不說,冬馬也只能猜測。

她該不會是在想,把我放走吧?

“八千流前輩。”

冬馬喚了她一聲,打破了她的沉默。

“把我這麼危險的傢伙撿回來,你後悔嗎?”

冬馬向卯之花問道。

“不後悔。”

卯之花堅定地搖頭。

“這是我聽到最好的安慰了。”

冬馬笑了起來。

“放心吧,前輩,我也有辦法出來的。”

“怎麼?為什麼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啊。”

卯之花認為冬馬的話只是為了勸慰她,認為他是在勉強。

實際上,如果沒有其他人的幫助,冬馬自己也有辦法脫身,這是真實的,然而短時間內時機還不成熟。

所以他對自己的處境並不擔心。

而他也不知道,卯之花在心裡立下了怎樣的一個決心。

……

“父親大人!您也看到這些證據了!難道這不能成為問罪那些人的依憑嗎!”

朽木家宅邸,蒼純正情緒激動地與家主朽木銀鈴對峙著。

“我知道你的打算,蒼純。但這隻能赦免他殺了兒玉的罪責,但是殺害其他貴族的罪責是無法抵消的。”

朽木銀鈴看著自己的兒子,頗為無奈地說道。

“我已經看在你的面子上,動用朽木家的影響,將他的刑期從無限縮短到了兩千年……”

“可是這些證據,也能指認宴會現場那些家族,他們也都參與了進去!這難道不能作為突破口嗎。”

蒼純依舊不依不饒。

“蒼純!”

朽木銀鈴厲聲呵斥了一句。

“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這件事的影響太大了,作為朽木家的人怎麼能夠違背屍魂界的法則!”

可能是察覺到自己的語氣太過嚴厲,朽木銀鈴也將自己的聲調降了下來。

“更何況,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他們參與到其中。”

的確如他所說,北條所留下的證據中,基本都是可以直接證明兒玉罪責的資訊,然而關於其他家族是否有過參與,則是比較模糊,顯然不能作為直接的證據。

“父親大人忘記了嗎?是冬馬救了白哉,如果不是冬馬,白哉已經被這群人殺掉了!”

蒼純憤恨地說道。

朽木銀鈴一時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