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聽說這些奸商的背後都是什麼大門派,大家族,咱們原本的太守大人都惹不起啊!”

“走走走,咱們跟過去看看!”

當然,圍觀的不只有尋常百姓,還有那些商賈家中的僕役。

見這麼多兵卒殺氣騰騰行進,頓時都嚇得瑟瑟發抖,紛紛跑回家中去報信。

惠世和陳同要去的第一站,就是魯郡城裡最大的糧商李衝家。

這李衝本是泰衝派長老孫連勝的僕從,後來被外放到魯郡來經營糧食生意。

至今已有三十多年,積攢下了極其豐厚的家產,僕役過千,兼併的土地足足有上萬畝,豪宅大院更是修建的如同宮殿一般。

巨河縣的黃老爺跟他比都是小巫見大巫。

“老爺不好啦,不好了!不好了!”李家的僕從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一邊跑一邊大喊。

“大呼小叫的做什麼?!”李衝不滿地叫喊。

然後就見他晃悠著肥胖的身軀走了出來,左右兩邊的雙手各自有兩名美貌的花季少女攙扶,一邊走還一邊用胳膊磨蹭少女的嬌軀。

“怎麼回事?!”李衝皺著眉頭看向這僕役,冷笑道,“你打擾了老爺我的雅興,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讓你腦袋開花!”

“老爺,那陳同還有那崔郡守的人帶著人殺過來了!”僕役焦急萬分地道,“怎麼要不要去請孫公子啊?”

“放你孃的屁!”李衝一腳踹翻了這僕役,喝罵道,“區區一個陳同,我會怕他,難不成他還敢殺我不成?為了這點小事就去打擾孫公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他有泰衝派撐腰,過去這些年,無論是做生意,還是跟官面上的人相處,都是霸道慣了。

根本就不覺得陳同這個都尉敢殺他。

畢竟,若是殺了他就等同於得罪了泰衝派,也會同時得罪和泰衝派關係好的幾大門派和家族。

進而就會影響全郡的民生百業,讓各地民不聊生。

這不是一個都尉能承受的代價。

踏踏踏!

就在這個時候,伴隨著整齊的兵卒腳步,惠世和陳同領著兩百兵卒風風火火地殺到了李家大門口!

“誰是李衝?”惠世上前一步,高聲喝問。

“哪裡來的小卒子,滾出去!”李衝直接怒罵道,“這裡沒你說話的份,讓陳同過來!”

他並不認識惠世,更沒把他當回事兒。

“你是何人?”惠世問道,同時把手放在了刀柄上。

“我是……”李衝正要說話,卻有一個僕從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他頓時面露恍然之色,“原來你就是那個新郡守的人,這是糧鹽生意場上鬥不過我,想要過來強搶了?”

“再問你一遍,你是不是李衝?”惠世的眼睛一眯。

“滾一邊去,想要知道我是誰,就讓你們的郡守過來問!”李衝直接指著惠世的鼻子罵道。

“看來你就是李衝!”惠世忽然點了點頭。

隨即,就見直接抽出鋼刀,刷的一下就把這肥豬的腦袋砍了下來!

噗!

鮮血噴湧而出,李衝這肥碩的身軀當場就成了一具無頭屍體。

整座李家大宅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所有人都懵了,不動了,驚駭欲絕地看著這一幕。

惠世把這顆雙眼圓睜的頭顱提在手裡,持刀四顧,厲聲大喝:“太守大人有令,李衝屯糧抬價,至民不聊生,罪大惡極!

“現全家抄沒,誰敢阻攔,就地格殺!”

與此同時,在宅院的角落裡。

李衝的兒子已是嚇得面色慘白如紙,渾身發抖地對身邊僕役道:“快,快從後門出去,去請孫公子,去請孫磐石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