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老闆娘輕呼一口氣,從一旁的冰櫃裡拿出一瓶礦泉水,隨即走向那一桌。

這幾天她已經見到這兩人好幾次了,聽的出來倆人是姐弟關係。

不過這姐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人長得也是個狐狸精模樣。

“唉!”

老闆娘心裡嘆口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姐姐如此對弟弟。

她也不好勸什麼。

再者她這飯店開在醫院旁,各式各樣的人都見過,早已麻木。

只是可憐了這麼小的孩子,也不見他父母在,那估計就是在醫院了。

“喝口水順一順,你們沒一個讓我省心的,我他媽真是服了。”

董欣婕擰開瓶蓋,沒好氣的看向這個拖油瓶,把水放到了他面前。

說起來真可笑,幾年前老爹從工地樓上失足摔下來,賠償了40萬。

這40萬她一個子兒都沒花過就算了,這次老媽自己檢查出了肺癌晚期。

她手握30多萬,自己不給自己治就算了,還談癌色變自己覺得治不好。

提前把這30萬以弟弟的名字存了十年定期,只留幾萬給她做撫養費。

“呵!”

要不是看她疼的厲害,董欣婕真的想一走了之,縣級醫院也不帶她來。谷

“咕咚咕咚…”

董欣婕越想越氣,讓杯中倒滿啤酒,握杯仰頭直接喝了下去。

隨即隨意的扔掉菸頭,一手拿著筷子,另一隻手又不由開啟了手機。

要不,妥協算了?

她在石門認識了個塑制廠的老闆,上次在一家會所透過一個垃圾認識的。

兩人也勾搭過一次,只是他醜就算了,心也是黑的不行。

自己的廠子這兩年賺的盆滿缽滿,可是卻只拿1千塊錢,就想把她打發了。

不過,如果自己答應做她的秘密金絲雀,那男人每個月給她1萬。

忒少了!

每每想起他的臉,董欣婕就感覺到噁心,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以前的時候,那一晚她不是幾千幾千的往自己錢包裡揣錢。

現在一萬就想包月。

真是噁心至極!

“唉!”

董欣婕心裡嘆口氣,自己大手大腳慣了,此時她全身上下只剩下了7千塊錢。

老媽說給她留的6萬,那也是等她撒手人寰的時候,現在存摺她都不知道在哪。

6萬塊錢別說養一個孩子十年了,連她自己半年的花銷都不止6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