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澤的話,鄭耀成嚴厲拒絕,隨即緩緩搬出來譚世仲父女。

蕭寶穎弔唁完,還不等阿發等人還禮,便立馬抬頭看向前面兩人。

“就這麼決定了…”

蘇澤話落,抬手離開冰棺前…走到一旁燒紙掩淚的婦女身前停下。

對方是平日裡的打掃阿姨,也是自願幫忙,送譚小白最後一程。

“李嬸,幫我做個齊衰…另外我要拄杖…麻煩你辛苦下了李嬸。”

“這…”

聞言,李嬸一愣…不禁抬起頭看向鄭耀成,可對方卻有些不懂。

鄭耀成不懂什麼意思,蕭寶穎卻是聽不懂粵語,李嬸一時有些為難。

齊衰杖期,服齊衰喪服並拄杖一年,是丈夫為妻,兒子為非生母的庶母、為改嫁之生母等所服之喪服。

蘇澤是平輩…不用戴孝,如果自願…簡單一塊白鍛即可為孝。

但對方的意思…明顯是丈夫為妻,李嬸一時有些為難,畢竟他們不是這種關係,小白還是閨房之女。

這也就是鄭耀成和譚世仲自願,放在尋常人家,譚小白未出閣早亡,別說靈堂了,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

今年國家強制規定火化,推進火化場…隨便找個地方就掩埋了…

看著蘇澤離去的背影,鄭耀成看出了李嬸的疑惑,低過頭問道:

“李嬸,怎麼了?”

聽完李嬸的解釋,鄭耀成抬起頭…剛好看到追向蘇澤的蕭寶穎。

隨即對著李嬸緩緩點點頭,手指捏在一起,感嘆命運真是弄人…

“蘇澤,小白離開大家都很傷心,但這個時候你要做的,是養傷。

相信如果小白還在的話,她也肯定不會讓你去繼續參加比賽的。”

蕭寶穎攔住前往小院的蘇澤,眼睛裡透露心疼,她覺得蘇澤和以往不一樣了,眼神裡變的十分的陌生。

與相識時,想戀時都有不同,尤其是他現在,已經有些陷入死衚衕。

蕭寶穎明白,其實早就明白了…蘇澤是喜歡譚小白的,他這種狀態…不單單是一個哥哥對妹妹的自責。

只是蕭寶穎不理解的是…都已經這樣了,為什麼還要去參加比賽。

難道是為了獎金…在蕭寶穎心裡,她不相信蘇澤是這樣的一個人。

蘇澤看著眼前目光帶著疑惑和關心的蕭寶穎,反而怒不可遏道:

“你夠了!我都說了我沒事,你回燕京吧,這裡不需要你來管!”

蕭寶穎臉上變得僵硬,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怒吼自己,隨即離開的人。

看著蘇澤的背影,蕭寶穎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抬手指著他泣聲道:

“蘇澤,你覺得我是為了什麼留在這裡的,你以為我願意讓你養傷嗎,我只是想看到健健康康的你!

是我的錯…如果我帶你去燕京就好了,這樣就不會有今天的事,你的信我該早點看的…對不起…”

蘇澤慢慢轉過身…看著蹲在地上哭泣的蕭寶穎,心裡更加的疼…

“回去吧…我不想再見到你,其實你應該知道,我喜歡的是小白。

只是我的記憶裡沒有被人好好愛過,你出現在我生命裡對我好一點點,我就以為是遇到了對的人。”

聞言,蕭寶穎抬起頭…看著蘇澤毫不猶豫轉頭繼續走的那抹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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