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留下那句話離開以後, 她也不知蘇澤在後面到底寫了什麼。

想問一問,卻也不敢問…這大概是譚小白現在的真實心理活動。

走過涼亭,譚小白扶在欄杆上,看著還未到花期卻含羞待放的荷花。

那一片片雨傘,把枝頭粉紅映的高潔,好似眺望著想要見到的人。

聽著耳邊譚小白對荷花的誇讚,蘇澤想起了蕭寶穎最後一次的信。

信很長,提過三次譚小白…要說蕭寶穎對譚小白有意見應該不會。

那她為什麼會在決裂的信裡,提到譚小白,而且筆墨還不止一次。

難道是蕭寶穎誤會了自己和小白…可他隱藏的很好啊,和對方在一起後從來沒有提過譚小白的事情。

喜歡一個要和自己決裂的人,喜歡一個只拿自己當哥哥的人,蘇澤喜歡兩個人…可他卻什麼也沒得到。

“阿澤哥…咱們去前面。”

見蘇澤靠在圍欄眼睛變得無神,譚小白怕他想到不好的東西,連忙抬手拽起他的衣袖,向涼亭外走去。

兩人走走停停,譚小白見到前面租艇處,連忙抬起手笑著說道:

“阿澤哥,我們去玩船!”

“走了!”

見蘇澤看著湖面默不作聲,譚小白示意了下,連忙拽著對方離開。

小艇是手動的,古樸的棕色木舟承載了兩個各有心事的人,隨著岸邊向遠方飄去,期間楊波四起。

木舟漂在湖面上,譚小白猶豫過後,還是看向蘇澤笑著說道:

“阿澤哥,你有什麼心事,不妨說給我聽,說不定我是你的幸運星呢!”

“我能有什麼事,沒事。”

遊園過後,蘇澤的心裡果然好受了很多,或許譚小白真是幸運星。

一輩子還很長,問清楚又能怎樣…她還是會進入隊伍,留下自己。

那麼,不如先做好自己的事…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無論如何,先贏了大會…這樣就算去燕京的衚衕內,他也有底氣。

看著還要再問的譚小白,蘇澤心裡嘆口氣,連忙轉換話題說道:

“小白,你們學校男生多嗎?”

“嗯?”

譚小白楞了下,沒明白蘇澤為什麼會問這個,不過還是說道:

“當然多了,比例6:4吧。”

“嗯…”

蘇澤抿抿嘴,原本想問她有沒有喜歡的人,後來…還是沒說出口。

歸還遊艇,時間已經來到9:36,差不多再有兩個小時就要回去了。

下午約了詠春武館的人,再打幾場…他基本上可以問鼎羊城。

“阿澤哥,你快來…”

想著大會上的事情,蘇澤思索間…前面譚小白的聲音異常歡快。

抬頭看,卻見兩人沿著小路…來到了一個高坡下,周圍全是花。